占理也变成了无理,得不偿失。
苏晚棠不懂张处长的良苦用心维护,浅色红唇勾起一抹轻嘲弧度。
她拖着懒洋洋的尾音,一字一句道:“多谢张处长的好意。”
张处长以为她接受了,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苏晚棠接下来堪称惊雷之言。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今天走进这间办公室的人,但凡有一个对我威逼利诱,我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任谁也不知道,此时的苏晚棠脸上挂着疏离客气的笑容,心底肆意着疯狂的暴虐。
她不高兴了,那所有人都要跟着不开心。
张处长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苏晚棠:“你……你疯了不成!”
毫不客气的说,他看苏晚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以为她是谁,帝都四大世家的世家小姐不成。
第一学府的学子们卧虎藏龙,遍地权贵与豪门子弟,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身份不简单。
苏晚棠的身份在南洋也许还有点地位,可在华国的名门望族面前,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苏晚棠单手捂着双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眸光惺忪地睨向张处长。
她好心提醒道:“这个学我可上可不上,您接下来看戏就好。”
张处长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表情是又气又怒。
他觉得苏晚棠不识好歹,根本就是疯了。
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头上裹着医用纱布的女孩,忽然站起来。
“姑姑!”她对着门口惊喜地喊道。
打扮得珠光宝气,气度雍容华贵的贵妇,迈着优雅步伐走进房间。
她看都不看屋内的其他人,傲慢的视线看向站起来的女孩,神色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乐明珠,你爸妈有事,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怎么回事?你在学校欺负人了?嘴巴是不是又没个把门的得罪了人?”
张处长脸上堆满了笑容,往被保镖拥护的贵妇走去。
他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就听到贵妇这番冷嘲热讽的话。
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
这位珠宝大亨的夫人,不是来给孩子撑腰的?
乐明珠闻言差点被气哭了,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娇柔造作地告状。
“姑姑!分明的是我被人欺负了,你看我头上的伤!我好疼啊!”
乐夫人盯着乐明珠头上的纱布,差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心道,就你那臭脾气,还有坏嘴巴,只有你欺负人得罪人的份。
今天要不是小弟求她走一趟,她才懒得走这一趟。
乐夫人不想多耽误时间,对身边的保镖伸出保养很好的手。
保镖把纯手工定制的粉色包包,双手恭敬地放到乐夫人手上。
“行了,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我还忙着回去打牌呢,没时间在这跟你浪费。”
乐夫人从包里掏出支票簿,拿出黑色水笔,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熟练又不拖泥带水的行为,一看就没少给乐明珠收拾烂摊子。
乐明珠看着不靠谱的姑姑,气得差点晕厥,浑身都在发抖。
周围其他人也被这对姑侄搞得满头雾水。
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家长,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乐明珠看着乐夫人已经开始动笔了,冲上前夺过支票簿。
她的手指向坐在沙发上的苏晚棠,嗓音提高了八个度,大声吼道。
“姑姑,你疯了不成!是我被人欺负了!就是她把我打得头破血流!”
侄女的声音太大,乐夫人的耳朵嗡嗡响。
她捂着耳朵,顺着乐明珠的手看去。
仅一眼,乐夫人高傲的神情,浮现出错愕与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