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付这么久,肯定有古怪。”
刘师姐也是满脸的沮丧,但依旧平静的解释道:
“刘家是在十七年前比武输给他们的,连输两场,两间店铺,每间六十年。”
江临顿时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屁股就蔫坐到了椅子里。
妈的,刘家人真他妈的废物,一输就是两场,两间店铺,还他妈的是六十年,你这种废物家族要是不被灭,我都不答应。
话说你输就输吧,为什么要拿我的店铺去做赌注啊?
啊……好气……
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江临现在的感受就像是自己那原本不存在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被刘家和秦家联手弄死了一样难受。
“比武这事是跟望月峰报备过的,他们也是同意的。”
刘师姐说完这句话,江临这个刚被霜打过的茄子就更蔫了。
他有气无力的问道:“那其余三间怎么样?”
“有两间在出租,一间自己经营。一间的年租金是140枚三阶灵石,另一间位置要稍微好一点,租金是160枚。自己经营的那间,做的是丝绸布匹生意,每年有三百枚上下的利润。”
这么一说江临就来精神了,立马坐直了腰。
一年600枚三阶灵石,就以苍云门这十来个人,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这就是江临梦寐以求的生活,师兄弟不必为灵石丹药发愁,能安心修行,自己还能当个小小的土财主,手里有花不完的灵石,人生如此才有滋味。
众人看江临前后迅速切换的表情,都是忍不住笑。
刘师姐继续说道:“我们自己经营的那家绸缎店,是刘家的一个凡人族老在管理,他本来也是要跟着离开的,但鹿台坊的那几处店铺没人看着也不行,所以他就留了下。”
“对了,刘家还在鹿台坊的绸缎店后边,置办了一套院子,托这刘老也把房契交给了我,现在那处院子是刘老和两个伙计在住,我去看了一下,院子十分宽敞,还有几间屋子空着,再住几人也没什么问题。”
江临正盘算着要是把另外两处也收回来,能赚多少灵石的时候,钱朝福这会说话了。
“这些日子我在鹿台坊做过一些调查,感觉鹿台坊好像没那么简单。许多大势力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利益,有的纯粹就是为了赚点灵石,但更多的还是看中了鹿台坊这个地方。”
“这里实在太重要了,北断大沟壑的中部,方圆数十万里唯一连接南北的通道,只要是散修,甚至只要是炼气期的修士,都会选择走这条道,因为别的地方太过危险。”
“鹿台坊又是大沟壑中唯一的一处平原,也是唯一的一处坊市。所以,这里的位置实在太重要,谁都想把手伸进来捞一把。”
“我们不仅要守着自己的这五家店铺,还要看着望月峰的八家,其中与各方势力的利益往来,恩怨纠葛,实在说不清。”
江临这就有些呆傻了,不就做个生意赚点灵石吗?怎么还搞得这么复杂,好像要守住产业,还要与人拼命一样。
没错,江临无意的感叹,马上就能从钱朝福嘴里得到答案。
“东街的一角,有一处很大的塔楼,叫鹿苑。那是整个鹿台坊的教武场,坊市中的人更喜欢把它叫作鹿斗场。”
“平时接一些各门各派的公开比斗,也接私斗,不过它最主要的还是每二十年举办一次的鹿斗大会。”
“也就是各派之间为了解决恩怨举行的一场公开比斗,不仅比斗,还会拿出一些产业做赌注。我们的两家店铺,就是这样输给秦家的。”
“老钱,你的意思是三年后又有一场鹿斗大会?而且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裹挟着参加这场比斗?”
江临很快就明白了钱朝福话中的意思。
钱朝福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比斗的时候,生死无论。”
江临再次身子一墩,瘫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