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说的离婚是气话,昕昕,我把她辞了,我们两个可以不离婚吗?”
这次,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能。”
然后我拎着包,在贺临昭隐怒的面容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曼蒂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委屈巴巴的抽泣。
彷佛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一个中年女人在面临婚姻危机时的凭空幻想而已。
我想了想,还是后退了几步,站定在她的办公桌前,手指轻轻叩响桌面。
“曼蒂,你手腕里的手表,是我三年前丢的那款。”
“这款是合作商送的限量款,全球就两枚,一枚在合作商夫人的手腕上,一枚在我这里。”
显然,曼蒂一脸冷漠的表情,根本不信。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表盘的后面,那里刻了我名字的首字母。”
“以后收礼物,问清来源,别当垃圾桶,什么都收。”
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我快步走了上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了曼蒂摘下表盘确认时的满脸难堪,还有贺临昭追出来时锁在脸上的震惊之色。
贺临昭又对我说了谎。
我之前收到这个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过贺临昭它的来历,只是简单的告诉他,开发商送的,款式我不太喜欢。
所以它一直被存放在我衣帽间的角落里。
可是后来,它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一直以为是我们家当时辞退过的一个保姆拿走的,我想着息事宁人,就不计较了。
但是我刚才走出电梯的那一瞬间,就在曼蒂的手腕上发现了它。
贺临昭这个男人,借花献佛这手,终归是露馅儿了。
走到昭林国际的集团门外,我给手机里存了很久的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帮我查个事,我短信编辑给你。”
说罢我便挂断了电话,接着将手里的钻戒拍了个照片,发了过去。
突然,我的眼睛被人从身后捂上了。
我下意识的就一个肘击,击打在了身后那个人的肋骨处。
“啊!黎昕,你怎么还是这么毒?”
“和贺临昭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吗?”
我扭头,看到了捂着肋骨弯腰痛苦呼吸的白川。
“你不是有急事走了吗?”
我过去扶起了他。
白川恨恨地甩开了我,嘟嘟囔囔地说:“和你在一块儿,准没好事。”
我失笑:“明明是你来招惹的我。”
他突然不说话了,良久的沉默过后,才表情淡淡地回答:“是啊,就像以前,也是我非要招惹你。”
我松开了扶着他的手,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和白川拉开了刚刚紧贴在一起的间距。
我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秘。
可是白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又得理不饶人:“怎么,靠我近点儿,都怕贺临昭吃醋吗?”
“十年过去了,你就还那么爱他?”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刚刚贺临昭回答他的提问时一样:“原来是爱的。”
“现在不爱了,对吗?”
我哑然无声,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还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白川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