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客院。
凌未希刚才还笑意晏晏的送人,一转身,眸色阴沉骇人。
屋内,元喜与元喜立刻跪下了。
她淡定的坐到哥哥的床边,“元喜,说吧怎么回事?”
“公子酉时刚到府中,便听闻郡主您又去找萧世子了,他嫌厨房备膳时间太长就随意扒拉了几口奴才们的膳食,然后急匆匆的要去找您,只是还不曾出府就晕倒了。”
元喜低着头自责,公子回来得太突然厨房也没准备,哪知公子竟然吃他们吃剩的膳食。
凌未希冷冷的看着他,“膳食呢?马上来瞧瞧。”
“本就没剩下多少,全被公子吃完了。”元喜将头埋得更深了。
啪、啪、啪!
她拍手冷笑,那笑容让人不自觉的缩着脖子背脊发凉,“好!好得很啊,元喜!那你再说说哥哥具体中的什么毒,那无眉又是如何解毒的?”
元喜强摁着声音的颤抖,“据无眉说是一种名叫蜘蛛蕉的干花,中毒后会出现手足发凉,肌肉痉挛、惊厥不醒,最后甚至会因呼吸麻痹而亡。最简单有效的解毒方法便是催吐,全部吐出来就好了。”
“哦?那毒源从何而来?无眉又是怎么发现的?”阴冷的笑容更骇人了。
“一切全是奴的错,哪怕郡主要奴凌迟处死奴也坚决不喊一声。”一旁的元庆跪着移动到她面前。
“前两日,奴得了重病出府拿药,那蜘蛛蕉便是一位药引,只是这药引为何会出现在膳食里,奴实在不得而知。”
凌未希看过去,元徽整个脸色都透露着怪异的白,的确像是得过重病的模样。
这个府中或许潜入了用毒高手,有可能是无眉,也有可能是其他不起眼的人。
凌景德的暗卫死士要么在外做事,要么在宫门口等他,客院里只有元喜和元庆两人,若有人对他们俩下手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凌未希还是想不明白,哥哥的休沐是言词临时决定的,那么这人又如何判定哥哥回府的时间,又如何确定哥哥就一定会吃下人的膳食呢?
“三!”
“属下在。”
“说说凌未敏,还有她的婢女无眉这段时间的动向。”凌未希用力摁着太阳穴。
“二小姐每日坚持着晨昏定省没有任何异常,倒是那无眉的医术精湛诡异,老夫人的腰痛也因她缓解了不少,这俩人如今都深得老夫人的欢喜。”
凌未希嗅到了不寻常,“哦?那大伯母和大嫂对她们又是什么态度。”
“凌夫人偶有头疼是她献的药膏,就连少夫人的泽文小少爷脾胃虚弱,也是靠着她的法子好起来的,就目前看来无眉做得毫无破绽。”
冷三原本毫无感情的描述着事实,突然来了一句,“不过,这并不是属下觉得诡异的地方。”
“但说无妨。”
“那无眉经常在老夫人与大夫人面前替公子说话,还时常关注公子的动向。只是那模样更像是怀春的少女,众人皆以为她爱慕公子,所以也无人怀疑她用心。”
其实冷三早就想汇报了,只是碍于凌未希一直在醉酒的失恋中,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周围变化。
冷三说完之后,门外夜幕刚落的某个暗黑角落。枝枝心尖一颤,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刀柄,她靠着树干仰头看天,肃杀的眸底带着无尽的落寞。
凌未希垂头看向床上的凌景德,哥哥明年就十六了,难不成她真想做哥哥的通房?
说她真心爱慕哥哥,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