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怎么会无碍呢?
富贵自小就跟着朱逸之,他与他还有元宝,三人一同经历磨难,一同成长,彼此熟得发红了。
朱逸之只一个微小的眼神与动作,他们就能知道他内心想干嘛,但此时此刻的他,富贵却完全不明白了。
其实从早朝回来后,朱逸之的言行富贵就已经看不懂了,只是那个时候还不够明显,现在更加凸显出来了。
“主子,还是让奴来背你吧。”
富贵不由他拒绝,直接就将人背起,在街道上飞快的穿梭。
回府后的朱逸之依旧有些呆呆的,死气沉沉的,也没用膳,径直走进了书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元宝问。
富贵的拳头用力捶了下柱子,“定是那恶妇给主子说了什么,但我当时被赶出来了,完全不知道啊。”
“你不是高手吗?就不能偷听吗?”元宝埋怨道。
“你一天就知道瞎嚷嚷,我当时不仅要留意那父子俩,还要观察周围有没有暗卫搞小动作!”
“我看你都是借口!根本不关心主子!”
富贵也急了,“那是我不想偷听的问题吗?是主子不愿让我听,他若想让我知道就不会将我赶出去了!”
元宝也很气,“那你说说,为何主子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干脆打我一顿吧。”
富贵其实是有点埋怨自己的,在他眼里主子是一个无比坚强、无所不能的人,这天下事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他的。
可当初四小姐都快不要主子了,那般痛苦煎熬的时刻,主子也没将自己反锁在房间的。
所以,今日之事绝对不正常。
是他大意了,疏忽了,此刻六神无主了。
“怎么办?要不去找我父亲过来问问?”
“此事找我也没用。”莫东风刚好过来。
富贵和元宝立刻看向他,“那我们该怎么办?”
莫东风一脸恨铁不成钢,“今日早朝之事,你俩都知晓了吗?”
两人立刻垂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他。
其实早在去年与凌未希定亲后,朱逸之就在教导他俩要留心朝堂事,他们也都照做了。
可如今朱逸之入朝为官了,许多大事都要他俩去监督执行着,实在忙不过来,难免会有忘记关注早朝的时候。
“东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富贵自己不敢问,只能暗里撺掇着元宝问。
莫东风叹着气大致给两人说了一遍,听得两人拳头紧绷,对永康伯府的恨意越来越深。
不过听到元宝的父亲还活着时,一时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叔,那主子怎么办?我怕他会想不开?”元宝又问。
他们都深知,一直以来朱逸之内心都是恨着他生母苗小娘的,如今知晓了她曾为他受了那样的屈辱,那这十几年的恨意究竟又算什么呢?
“只有晚点我亲自去趟海棠院,把四小姐叫过来了。”
哎——
三人同时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整个院子都没了生机。
凌未希出现在青竹园时才申时,不过她是自己来的,不是莫东风去请的。
她通过从郡主府的正大门而入,直接翻过围墙,来到了朱逸之的书房。
青竹园虽然防护森严,可暗里之守卫一发现是她,便各个都悄无声息的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当看到凌未希带着桠桠和角角突然出现的身影时,富贵和元宝都愣了下,连忙跑过去请礼。
“四小姐,你怎么来了?我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