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凌未希缓缓的蹲下,抱头而泣。
门外,萧怀庄静静的守着,心急如焚。
竖日不到卯时,敛奇如往常般过来,远远的就看见自家主子靠在门口睡觉。
“主子。”敛奇心疼得立刻跃了过来
“主子,你怎么睡门外?她…她怎么能让你…”看到门栓上着锁,突然就哑口了。
萧怀庄皱着眉眼,头脑有些昏沉,他明显没怎么睡,而且有点感染风寒。
他半睁着眼看到敛奇后,立刻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并伸出手让他扶自己起来。
身体酸麻至极,敛奇为他又是按又是捏的,好一会儿他才真的缓过来。
他转身去开锁,打开门的瞬间,倚门而睡的凌未希,倒了下去。
萧怀庄以绝对的速度将她接住,只是接过来的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脸色红得异常,身体滚烫至极。
她发烧了。
而且还是那种,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高烧。
萧怀庄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立刻将人跑到床上去,着急忙慌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需要的草药。
敛奇也立刻察觉到了凌未希的状态,他自小与主子一起长大,自然对望闻问切也是很有一套的。
看着手忙脚乱的主子,他大声道,“主子,来不及了,直接泡冷水吧。”
萧怀庄猛的抬头,“对对,你说的对,你快去准备冷水。”
当敛奇走到门口时,他叫住了他。
“等等,你顺便让人去寻一个信得过的婢女,一会儿给她更换衣服。”
又是喝药又是连续泡冷水好几次,忙活了大半天,她终于降温了。
萧怀庄就坐在床边守着她,哪怕外面天塌快下来了,也不管不顾,只呆呆的守着。
戌时,敛平回来汇报事情进展。
“主子,明日就是你给凌四公子的最后期限了,真的不把人送回去吗?”
见他不语,敛平又道,“主子,属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如果明日不把人送回去,凌四公子便要与朱逸之联手计划在丞相六十大寿那日硬闯了。”
“届时主子必须要去赴宴,他们的人手不比我们弱,而且还有巅峰高手,我们的人恐怕不见得人留下来。”
萧怀庄的拳头紧了紧,“派人把南魔镇的人叫一半回来,就不信留不下她!”
敛平被气得差点没吐血,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大喊了一声,“主子!”
“主子你清醒点行不行?哪怕人留下来了你又能护得了她几时?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动用一半的人手不就等于是暴露了主子的大计吗?”
萧怀庄猩红的眼眶里,是狠厉的杀气,他转头看向敛平。
“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不管凌景德也好朱逸之也罢,我都绝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床上的人缓缓睁眼,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凌景德是谁?朱逸之又是谁?”
萧怀庄与敛平同时震惊的转过头,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