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凌未希手里的茶杯摔在她面前,吓得她浑身颤抖惊叫了一声。
“说!”
“是…是奴婢的远房表哥。”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远房表哥?”凌未希喃喃自语的思考。
“那你与这远房表哥,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联系上的呢?”
墨香突然有点心虚,一时也不知道老夫人的死究竟与表哥有没有关系了,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会害了表哥。
瞧她迟迟不说话,坐着的三位主子对视了一眼立刻看出来了端倪,秦婉眼神示意凌未希继续,因为整个将军府所有的奴仆都知道她是一个狠辣暴戾的人,都特别怕她。
“墨绿啊,你听说鼠刑吗?”
“啊?”她抬眸,惊恐的望着她。
“就是把人装进一个布袋子里然后再放几十只老鼠进去,行刑人用棍子敲打布袋子老鼠们就会在里面乱窜啃咬,听说大半天也不见得会死哦,你想试试吗?”
她的面上带着笑,好像在说什么有趣儿的事一般,却让听众感觉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墨绿的身体不停颤抖,眼神失焦,艰难的开口,“奴婢是一年前在大街上与表哥无意偶遇到的,后来我们约好每月初十偷偷在外面见上一面。”
一年前?可那术士是最近才出现的,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凌未希用力按揉着太阳穴,“那昨日你们相见,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表哥只在很久以前给了一支银簪作为定信物,后来就再没有给过什么了。”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她又追问道,“那他昨日与往日可有什么不同?”
见墨绿一脸茫然,凌未希尽量语气温和的,“不着急,慢慢想,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线索,本郡主还会奖励你。”
墨绿摇晃着头,许久才开口道,“他不笑算吗?”
“不笑?”
“对!就是不笑,昨日表哥一次都没有对奴婢笑过。”
就在众人疑惑的同时,墨绿又道,“还有眼神,往常表哥看奴婢都是有情意绵绵的可昨日没有,奴婢只当他是遇到烦心事也就没有计较。”
凌未希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除了昨日,还有别的什么时候他也是这般神色吗?”
墨绿眼神闪过一丝亮光,“还有一次但不是初十,表哥好像是专程找我的,但那次他对我也有点不冷不热的。”
“具体什么时候呢?”谢柔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紧闭着眼睛神色很不好,看得出来是在认真的回忆。
突然她惊声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老夫人昏迷不醒的前一日,难道真的是…”
墨绿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突然打得笔直,浑身痉挛起来,像是发羊癫疯一般。
门外的枝枝桠桠听到异常立刻上前去点她的穴道,可还是晚了一步,墨绿整个人顷刻间就没了呼吸。
“她…她死了?”
凌未希与秦婉、谢柔三人惊得同时站了起来,直愣了好一会儿又才缓缓坐下。
“玉王这是想干什么!”秦婉气得拍了桌子。
凌未希看着她,“大伯母,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