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有所不知,自从小姐有孕之后太子殿下对小姐就日渐严厉,一开始奴婢以为是担心小姐与孩子的安危没有太在意,可直到一个半月前那梁良娣被诊出有孕之后,奴婢才觉得并不是那样的。”
秦婉眸色变了又变,“此话何意?”
“奴婢瞧着太子殿下对梁良娣百依百顺,任何吃穿用度都以她的喜好与心情为先,而不是像小姐这般完全紧着太医的要求行事。”
其实,初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但直觉告诉她很不对劲。
“这…遵循太医的要求,难不成有何不对劲吗?”秦婉不解。
“可孕妇保持心情愉悦也很重要啊,奴婢瞧着小姐每日忧思深重、郁郁寡欢,一点也不开心。”
初月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夫人,奴婢觉得小姐与太子殿下之间肯定藏着事有隔阂,小姐的死除了梁良娣,太子殿下没准也是罪魁祸首!”
秦婉侧目看向一旁的凌未希,见她面上并无诧异之色,就大概知道初月的猜测方向是对的了。
这几日她虽浑浑噩噩的,可到底还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又是在后宅操持多年,她敢肯定凌未希与她的儿子都知道缘由,只是没有选择告诉她。
她想,一定是件特别不好之事吧…
秦婉转头看向初月,“此事我自有抉择,往后你就跟在李妈妈身边吧。“
接着她又屏退屋内所有人,甚至包括李妈妈与角角。
“未希,你跟大伯母说实话,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面对秦婉祈求的眼神,凌未希并没有给她想要的回答,“大伯母,未希只能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凌家得保持中立,只忠心下一任君王了。”
秦婉脑神经一滞,她女儿凌未华在萧怀仁成为太子的第二年便与之定了亲,将军府也已经支持萧怀仁近十年了,这里面也早就牵涉了无数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并不是轻易说断就能断的。
且而如今,萧怀仁已是毫无对手的众望所归了,可她却说要放弃支持保持中立,看来萧怀仁定是对她女儿做了绝不能原谅之事了。
她慎重思考了一番,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暗里已经选了五殿下了?”
凌未希愣了一秒立刻反应了过来,毕竟萧怀谨与他们年轻一辈所有人关系都特别好,秦婉会这样猜测也无可厚非。
“目前只是中立。”她在内心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依旧没有给正确答案。
秦婉起了身,淡淡道,“算了,大伯母也不逼问你了,一切按你们的想法做吧,横竖佑儿与景德才是凌家的未来。”
可能是内心落寞无助了吧,秦婉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她还要去老夫人的灵堂帮衬着谢柔接待往来吊唁的人。
凌未希紧随其后缓缓起身,只是她并没有去灵堂方向,而是出府去了四方楼。
此刻已是酉时(晚五至晚七),她带着角角与枝枝桠桠光明正大的上了楼用膳,却在吃饭中途悄无声息的,闪入了一个特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