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刚凌晨五点不到。
正是人最少最困的时候。
门口只有两个保安,都有点站不住脚在摇晃了。
看到我们三个,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个空着双手,一个拿工兵铲,一个是水管?
这么像修理工呢?
呸,这个时间段,哪里是什么修复工?
倒像闹事儿的。
其中一个保安向前几步,右手指着我们:“喂,干什么的?给我滚出去。”
回应他的,是小廖的工兵铲,冲着他脑门就是一下。
他指着我们的动作都没做完,手指还在指着我们的时候,铲子就上去了。
呯的一声闷响,保安应声倒地。
另一个保安吓了一大跳。
马上明白了,妈的,还真是来闹事儿的?
按下对讲机,一边后退一边喊人:“快来人,有人来闹事。快叫人下来。大厅门口。”
类似于东星这种酒店的规模,常规保安大概五十来人。
但东星是什么路子?
几层娱乐城里,一半的服务员,其实也是保安。
严格来说,保安力量是超过了一百名。
现在这个时间点,还在岗的,不算多,也有三四十人。
听到有人闹事,他们马上都精神了起来。
“有人闹事,抄家伙下楼了。”
“草,哪路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敢来东星闹事?弄死他。”
上面的保安休息室,开始轰闹了起来。
一群横七竖八休息的家伙们,纷纷起身,开始拿东西。
棍球棍,铁管,长刀,短刀五花八门,要啥有啥。
一个接一个地往楼下冲。
密集的步伐如雷动。
惊得服务员和不多的客人纷纷侧目。
我没拦着他喊人。
人越多越好,本来也是来闹事讨个公道的。
人少了,反倒显得我们欺负人。
“装修得不错啊。你看那吊灯,比东曼原来的要大,要高,要亮。”
我和阿耀也顺眼看去。
果然,真的是又高又大又亮。
就这盏大吊灯,花了老蒋八十万,它能不大不亮不高吗?
“嗯,看得有些碍眼。把它弄下来?”
“行。等他们人齐了,热闹。”
我和小廖谈笑风生地看着从楼上保安室冲下来的那几十号人。
经历大小数十战的我们,还会怕这些个怂货?
钱虎不在这里。
领头是,是虎哥身边号称一文一武的那个武字号,草头哥。
穿着一个背心,乌黑的胸毛都露在了外面。
气势惊人地冲了下来。
“哪里来的野狗?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话才刚刚说完,小廖手中的一把短匕首就往上甩了出去。
正正地打中了吊灯的挂杆。
顺利地杆子切开了一半。
本来还有一半没切开的,但吊灯太大太重,一半连接的位置,根本挂不住。
巨大的吊灯,就这么直愣愣地从上到下,轰然砸了下来。
大珠小珠落玉盘,就是这种感觉。
碎开的玻璃灯,砸成无数个碎片,横挡在了我们几个,和草头哥他们一伙人的中间位置上。
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还好没砸中人,要不然,必定脑门开花。
我笑眯眯地踩着玻璃渣子慢慢向前。
后面左右是小廖和阿耀。
“叫蒋百里出来。我不和无名之辈说废话。”
小廖差点笑出来。
这小子,当上老板后,居然知道摆谱了。
草头哥一下子没认出来是我。
有人来砸场子,还把上百万的大吊灯给砸了,那还说个屁呀。
怒吼道:“给我弄死他们!”
我抽出了两根甩棍。
平淡地说了一句:“阿耀,你把我和小廖的后面路照顾好就行。”
话一说完,一马当先就冲了上去。
小廖和阿耀也怒吼一声,紧随着我身后,杀入敌群。
这种时候,阿耀是最紧张的。
我们一共才三人。
他们人数上,是我们的上十倍。
而且,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回跟着我们干。
但好在,小廖不是。
我们顶住绝大多数的主力。
他只需要补漏就行。
不让我们的后背出现空白区,不和我们的前冲位置脱节。
有段时间没有打过这么畅快的大架了。
双棍在手,舞得如泼风一般。
后面看到的人,连棍花都看不到一点。
这棍,在我手里,像是活过来一样。
那攻击出去的力量,不比小廖手里的重兵器工兵铲差。
挡在我面前的敌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草头哥手中的台球杆,直接被我的双棍砸成了两截。
甩棍一刻不停,狠狠在砸在他的肥脸上,还有抖动的胸大肌上。
两条深深的棍痕,在他的脸上,胸大肌上闪现出来。
接着就是他粗壮的身躯,不由得摔倒了地面上。
和地下的玻璃渣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数十颗玻璃渣子,硬硬地扎了进去。
但他喊不出来疼。
因为他被我的重力攻击之下,被打得晕过去了。
身体在地面上,一抖一抖地抽动着。
妈的,早就想料理他的。
第一天,我跟着红姐来东星酒吧里,就是他和虎哥想用武力威胁我们的。
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脸上估计是花了。
至于胸前,肋骨至少断了五根。
但我没空去数了。
弄翻了带头的草头哥外,我们没有任何停留,如猛虎下山一样,直接杀入了敌群中。
后面的小廖的兵工铲,也是上下翻飞,左右突击。
碰上的棍断,骨折。
没有一合之将。
后面的阿耀也是借机补刀。
三人一体,在敌群中左冲右突,根本没有能让我们停下来的敌手。
看着普通的甩棍,在我手里,甩动的时候,时不时发出呜呜呜之声。
高速的舞动中,坚硬的材质,就是碰上了铁管,也能直接打弯了。
何况是人手,脚和躯体的。
我不像小廖,那工兵铲,专门对着人的脑门去。
一拍一个倒,一倒一个晕的。
我是对着他们的关节去的。
手指,手腕,手肘,是我的主要攻击方向。
打断,打折了他们这几个部位,他们就失去了动手能力了。
剩下的腿,对我们来说,就是给他们留一点逃跑的空间。
不然,对我们来说,有点太碍事了。
楼上监视器里,被下面的人叫醒的蒋百里,正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脸黑得像关公,手里的笔,都折断了好几支了。
几十号人,居然打不过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