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剑见多识广,可偏偏没瞧出这绿竹的来历,眼见燕于飞祭出了“火灵术”,不由笑道:“不知那竹子怕不怕刀劈剑刺?”燕于飞笑道:“白师妹,试试冰魄寒玉剑的锋芒。”说话间一抖手,将那截竹子扔了出去。白如玉挥剑斩去,只听见“铮”的一声,那截绿竹落在了身前,细看之下,又是安然无恙。
伊冉冉笑道:“还真是个宝物,虽然比不得师兄的竹篓,却也凑合。”将那截绿竹收进了乾坤袋,跟着默念口诀,又收了那四具傀儡。苟一剑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只是可惜了。”
“哪里可惜了?”伊冉冉一脸疑惑,脱口追问道。
苟一剑“嘿嘿”了几声,手中长剑一晃,剑鸣声大作,眼见身前的三个后辈弟子均是满脸恭敬,这才续道:“老夫这‘万剑诀’如何?”燕于飞三人抢着说道:“好剑法!”苟一剑眉开眼笑,嘴里又道:“可惜老夫还没个亲传弟子。”
“师伯,你……”燕于飞苦笑道,还没等他多说半句,便听见伊冉冉笑道:“我等都有自个的师父,苟师伯,你还是自个留着吧!”白如玉默然不语,脸上神色自若,显然也没有动心。
苟一剑老脸一沉,嘴里连声哼哼,等了半天也没憋出声来。燕于飞只得作了个揖,一脸为难的说道:“还请师伯见谅!当弟子的又岂能见利忘义,断了师徒之情?”霎时间,只听苟一剑唉声叹气,嘴里骂骂咧咧,陡然间御剑而去。
伊冉冉轻声道:“都是那阳昊惹下的祸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又岂能拜在宗主门下?”白如玉叹了口气,摇头道:“兴许宗主也是个无情无义之徒!”霎时间,三人都一声不吭,心中各有所思。几息后,燕于飞将一股灵气注入了从赤龙子身上夺来的乾坤袋中,但见里面的宝物落了一地,那五彩斑斓的飞石分外显眼。眼见白如玉和伊冉冉神色黯然,便笑道:“二位师妹,还不赶紧过来分宝!”
一听此言,二女转忧为喜,伊冉冉看着那五彩斑斓的飞石,笑道:“冉冉可不贪心,只收下这五彩飞石便心满意足了。”白如玉四下打量了一眼,道:“那赤龙子多半正在哀嚎!罢了,都是些炼丹之物,不如师兄自己留着炼丹可好?”
燕于飞也没客套,心知赤龙子的乾坤袋中也没什么宝物,除了他顺手抢夺来的造化炉,其他的不过是些寻常的药草,比起那神算子,自是云泥之别。他见白如玉和伊冉冉笑意盈盈,这才说道:“也该回山去了!”伊冉冉应声道:“冉冉许久不曾瞧见师父和诸位师姐师妹了!”白如玉道:“此地甚是碍眼,不瞧也罢!”当先御剑而去。
此番首阳山之行甚是凶险,燕于飞三人也早就想着回山,如今八荒山近在咫尺,自是心急如火。不一日,一座座山峰隐约可见,三人终于到了八荒山的地界,燕于飞心头一动,道:“二位师妹,我等不如先去重剑峰。李师伯瞧见了那卷轴上的功法,定然满心欢喜。”伊冉冉笑道:“天意如此,李师伯终于得偿所愿。”白如玉脸上忽喜忽忧,随口说道:“不知何日再去历练一番?”
燕于飞道:“白师妹莫急,等我炼好丹药,一起前去昆仑可好?”伊冉冉笑道:“一言为定,冉冉正想去昆仑瞧一眼。”扭头冲着白如玉笑道:“三师姐,大师姐她们定然也想去昆仑瞧瞧。”白如玉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
说话间,三人已然到了重剑峰下。
燕于飞从乾坤袋内取出卷轴,道:“不知牛师兄和莫师兄近来如何?李师伯只剩下他们这两个弟子了。”一听此言,白如玉和伊冉冉均是一脸黯然,不由自主想起了孤家寡人的苟一剑。
几息后,三人御剑落在了峰顶的一片开阔处,燕于飞高声喊道:“李师伯,弟子有要事求见,还请现身相见!”话音未落,便听有人笑道:“原来是燕师侄来了!”只见人影一闪,李撼山从一处洞穴中窜了出来,片刻间,牛元疾步到了近前,但却许久未瞧见莫横。
燕于飞三人当即上前拜见,齐声道:“弟子拜见师伯!”李撼山一脸欢喜,笑道:“小子,你倒是胆大,竟然招惹了白冲天那老不要脸。”还没等燕于飞出言分辩,伊冉冉便抢着嚷嚷道:“若是本门的长老都如李师伯一般心胸,我等又岂能得罪了那老不要脸的?”李撼山乐得眉开眼笑,嘴里“嘿嘿”了几声,笑道:“老夫可不怕那老不要脸的,燕师侄大可宽心在此修炼,谁也休想前来生事。”燕于飞道:“多谢李师伯!”将手中的卷轴递了过去,续道:“这是慧果大师托弟子转交之物。”未等李撼山细看,便听见伊冉冉笑道:“恭喜李师伯得偿所愿!”
李撼山惊道:“此话当真?”他也不等有人应声,急匆匆打开了卷轴,惊道:“六丈金身!果然是六丈金身!老夫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燕于飞当即笑道:“恭喜师伯得偿所愿,弟子这就告辞了。”白如玉和伊冉冉齐声道:“弟子告辞了!”霎时间,三人御剑而去,只留下李撼山还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