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忽然，楚墨轻笑一声。

  “凌修，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血族，可你的做法，不是一直都在损害血族的利益？”

  “还有，不妨说说你的实验里，有多少失败的实验品？”

  “那些，可都是你的同族啊。”

  “……他们都是自愿的！”

  凌修的情绪，再次因为他的刻意挑弄而激动起来。

  “他们都是自愿，为血族付出的！”

  “哦，是吗？”

  楚墨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

  “你确定他们不是被你半洗脑，半强迫的吗？”

  刚才的小雨，已经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手里的伞，也终于不用再打着了。

  “……”凌修表情扭曲了一瞬，忽然冷笑着问：“楚大人，你这是在故意找我茬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其他同族都听听你的雄心壮志罢了。”

  “什么？”

  凌修连忙转头，这才发现身后不远处，多了一群瞠目结舌的血族学生。

  “凌修大人，你……”

  他们原本是想来帮默森的忙。

  谁知道刚到这里，就听到了这么可怕的事。

  凌修大人，居然在用自己的同族做实验？

  如果说狄伦正是因此变成这样，那之前那些莫名失踪的血族和人类学生……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见这些血族都是默森的学生，凌修忽然阴沉地笑了起来。

  “默森，  这是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阴谋吧？”

  故意把这群血族叫来，好让他彻底暴露？

  “凌修大人，我没有你和霍尔这么有远见……”

  默森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我叫来的。”

  凌修嗤笑道：“你觉得我会信？”

  正打算继续嘲讽，表情却陡然一僵。

  “陆戚去哪儿了？”

  “嗯？”

  楚墨一副才发觉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了眼。

  “对啊，陆戚人呢？”

  “你……”凌修这才回过味来，敢情楚墨刚才故意说那些，还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甚至连陆戚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凌修大人……”霍尔脸色忽而沉重：“陆戚他，该不会是下去了？”

  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一直开着，只有这种可能了。

  闻言，对面的楚墨笑得满含深意。

  恭喜，答对了。

  一旁的默森发现陆戚下去了，满眼都是惊讶。

  “……楚大人，陆戚他只是个人类，您就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下去？”

  楚墨眨眨眼，还没说什么，对面的凌修就已经炸了。

  “默森，也就你这个蠢货还相信陆戚只是个普通人了！”

  眼下，他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陆戚……绝对有问题！”

  “什么问题？”楚墨一脸无辜地反问，“他明明，只是我的血仆。”

  凌修大步来到他面前，磨着牙说：“楚大人该不会想说，是你派他下去的？”

  “那倒不是。”楚墨微笑着回答：“他这个人，胆子一向大，我也拦不住。”

  “哼……”凌修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既然你的人自己要下去送死，那就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