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事?”曲知遥皱起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喜事值得庆祝。然而,当她听见鲁晓梅那几近谄媚的笑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不是么,你的喜事。”鲁晓梅得意洋洋地说道,“苑家老爷子托了人带了话来,说请你过去呢。”
听到这话,曲知遥恍然大悟,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奈。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事”啊!她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曲知遥知道,鲁晓梅之所以这么兴奋,无非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好机会。毕竟,苑家可算是有头有脸,与他们攀上关系,对鲁晓梅来说无疑是一种荣耀和利益的象征。舅妈殷勤的样子很令曲知遥不喜,不过,尽管内心不满,曲知遥还是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
她深知,和舅妈这个人打交道,她必须保持低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哦?传话?是谁传的话?”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关心传话的人是谁,而是好奇这个人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哎呀呀!传话的人那可是你舅舅的老领导,省厅的谭安厅长啊!你不知道吗?谭厅长特意从省城赶到安顺市来看你舅舅的,诚心诚意得很呢!谭厅长说苑老爷子是他的老领导,托他过来是和咱们娘家人先通通气,说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邀请你去家里坐坐,现在你援藏也终于回来了,正好抽个时间去趟枫城。”鲁晓梅越说越激动,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遥遥,你听听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哦?他真的这么说?”陆遥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疑惑。
“你先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遥遥,谭厅长还说了,苑老爷子的意思是你和他家孙子年纪也都不小了,再过些日子,两家人见见面,好好研究一下,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定了。谭厅长还说呢,到时候这个证婚人非他莫属了。”鲁晓梅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期待。
鲁晓梅见曲知遥没吭声,又说道:“遥遥啊,你听舅妈说,家里的情况谭厅也都知道了。你跟你爸爸的关系一直不好,你们早就不来往了,还有你妈妈,现在远在海南呢!所以说,你身边最亲近的家人也就是你舅舅和我啦,毕竟你可在我们家里住了好几年呢!我都想好啦,到时候女方家长发言的时候,让你舅舅去说他肯定费劲,那我这个舅妈就顶上呗,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
曲知遥心里清楚,此刻舅妈脑子里已经开始描绘起一个场景——她站在苑家举办的盛大婚礼现场,当着像谭安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面,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地发表着精彩的讲话。
她深知,舅妈特别喜欢说话,而且说得确实很好,只是可惜以前只有在单位里才能有这样的机会,甚至连在静海县内讲话的机会都很少。如今终于有了这么大的一个舞台,舅妈自然会感到无比兴奋。
“这事,再说吧。”说句心里话,恋爱谈得她很是心累,以她现在的情况,对恋爱和婚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不需要依靠男人来生活,至于回头路她更是不想走。
所以,对于舅妈的提议,她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又想着,如果直接回掉舅妈的好意,舅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反而会一直纠缠不休。于是,她决定先含糊其辞地回应一下,免得被舅妈啰嗦。
“舅妈,表姐最近咋样啊?”曲知遥主动岔开话题,避免继续讨论登苑家门的事情。她知道舅妈家的女儿林琳一直在准备公务员考试,却迟迟未能上岸,甚至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鲁晓梅对此感到十分担忧,而外人询问时,她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与曲知遥相比,林琳的情况确实让人担忧,这也让鲁晓梅倍感压力。
这也是她之前一直不太喜欢曲知遥的原因。因为在她看来,曲知遥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优秀,随着时间的推移,曲知遥的命运似乎越来越好,她不仅一路调到市里升职,甚至还要嫁给苑某人的孙子。当谭安登门拜访的那一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就是这样,当别人比自己稍微强一点的时候,心中还会充满嫉妒之情,但当对方强出很多很多时,嫉妒的力量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仰慕之心。鲁晓梅渐渐意识到,既然老公已经如此,孩子的事情大概也无法依靠他来帮忙了,还是需要靠自己努力。于是,她决定改变态度,好好地笼络一下曲知遥。毕竟,她深知这个外甥女的人脉关系对自己来说可能有着重要的帮助。
“你表姐总是念叨你呢,还说呢,遥遥怎么总不到家里呢!”她笑着说道,试图表现出亲切友好的态度。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虚伪,但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与曲知遥拉近关系,从而获得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