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巧,把小世子送到摄政王殿下那边去。”
“喏!”银巧同银珠对视一眼,一把抱起程文麟疾步离开。
银巧走后,温心慧扔掉手中软剑,走到池塘边将沾染着血迹的手洗净,起身:“不是说夫人们在等着?还不带路!”
“喏!”
阴晴不定的温心慧让人心生畏惧,就见伺候她多年的银珠,这会儿也不免觉得身后之人有些陌生。
红袍浸染着鲜血在廊下拖拽出血红的痕迹,
丫鬟噤若寒蝉地跟在温心慧身后清理。
正厅,各家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真是好大的威风!做了这等错事还看摆着架子!”
年纪轻的夫人忍不住发泄心中不满,
靠坐在最前面的侯将军夫人面容沉静:“休要多生事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们夫君都是镇西军的将领,有的从公公一辈就跟着老镇西王冲锋陷阵,镇守边疆,对镇西王府的情感不可谓不重。
如今因着温心慧的荒唐事,镇西王府成为京都的笑柄,更有甚者怀疑起小世子的身份来。
镇西王虽然不在,她们也不能任由温心慧这般胡来!
“镇西王妃到,”
丫鬟的通禀声听得厅内夫人嗤笑,
与人偷情被抓了个正着,温心慧竟然还好意思担着镇西王妃这个名头!
厅内夫人们的目光同时挪向门口,
只见穿着红袍的温心慧,一身矜贵,
夫人们无一人起身,银珠柳眉紧蹙:“见着王妃,诸位为何不行礼!”
“嗤!她也配!”
心直口快的夫人柳眉倒竖,不屑道:“说是我娘家女儿做出这等丑事,早已经一杯毒酒送她归西去了!”
“你!”银珠想要争论,被温心慧按下,
温心慧坐到上首,瞄了眼打头的侯夫人,眸光冷凝:“诸位不请自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直接说吧,莫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左右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
她温心慧不靠镇西王府,依旧是女战神!
侯夫人起身来到堂中,从衣袖中掏出一枚小瓶捧在手心,正色道:
“昨日之事已然影响到镇西王府名声,还望王妃为了王府,为了小世子着想。”
“这是什么?毒药?”
温心慧姿态轻蔑地撑着额靠在圈椅上:“本王妃做什么,不做什么,轮得到你们来指责?”
“人死如灯灭,小世子日后是要扛起镇西王府门楣的,若是您依旧活着便是他的污点,王妃放心,您去后,依旧按照王妃礼制同王爷合葬,温家我们依旧替您看顾着!”
侯夫人姿势未变,带着皱纹的脸上满是肃然之色:“还请王妃为王府,为小世子未来考虑!”
“请王妃为王府,为小世子考虑!”
原本坐在两旁的夫人们都起身来到堂中,随着侯夫人一同逼着温心慧服毒,保全镇西王府的名声。
“若本王妃不呢?”
温心慧身子前倾,一双幽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侯夫人,杀气凌然:“就凭你们也想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面对温心慧威胁的眼神,侯夫人巍然不动:“若是王妃不听劝,莫要怪我们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