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明白之事,皇甫清歌也早就看清楚。
自庆功大典结束之后,他将云玉带了出来,单独将她带到一个风景优美之地,只有他们两人。
此刻皇甫清歌搂着云玉,两人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趁着夜色,夜空布满繁星,在这一刻是如此安宁,丝毫不像白日在朝堂之上的风云涌动。
云玉的心还有几分余悸,脑袋依靠在皇甫清歌的肩膀上,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低声道,“清歌~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一开始是否想给皇甫和硕留一分情面?”
闻言,皇甫清歌低眸看向她,眸中涌现思考。
“当日我跟父皇暗示得如此明白,父皇肯定明白我的话。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他想要查之事,肯定早就查清楚。想来父皇是打算给他留下后路暗中处置的,毕竟他是父皇的血脉,只是没有想到三皇弟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竟想污蔑我,父皇这才打消留给他的情面。”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三皇弟的罪证,并让一百多证人来到太和殿,其实就是想告诉父皇,所有事情我全都知道,包括他准备给三皇弟留退路。如果三皇弟没有先做出此事,这些证人和我准备的所有事就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现。当我说出此话时,父皇就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也不可能留给三皇弟退路。父皇正是看清此事,看懂我的心思,这才会默认我的做法。”
话落,皇甫清歌低眸看着云玉,眉目间哪有往日的慵懒和不思进取?
他的眸中,除了对云玉的眷恋,还有睿智。
云玉点点头,“我也猜想到,皇上必定是早就知道。三殿下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皇甫清歌将云玉搂入怀中,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子,低声道,“不说他的事,现在难得独处,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云玉的脸上挂上笑容,神情也放松几分,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我一时想不到有何话与你说,你想听什么?”
闻言,皇甫清歌的脸上佯装委屈地黯然一下,随后挂上狡黠的笑容。
“既然没有话可说,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吧。”
话落,他低头吻在云玉的唇上,深情而缠绵......
两人坐在树下,夜空一片繁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似乎在为此刻的浪漫而伴奏......
当天夜里,自庆功大典众臣子离开皇宫之后,太和殿中发生的一切开始悄然传出来。
尤其大批侍卫将三皇子殿下同齐志宸押回各自的府中,不少人都看到了。
事关皇族的丑闻,大家不敢过于张扬地谈论,只有暗中议论,该知道的几乎都知道。
尤其将军府,府中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全都不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那些观望的世家,有些本来觊觎着将军府少奶奶之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退,暗中庆幸他们没来得及做什么......
三天后,在皇上雷厉风行的彻查下,一切水落石出!
皇甫和硕没有真正与番邦王子相通,本意是陷害皇甫清歌而故意走漏风声,皇上念在他是自己的血脉而留他一命。
彻查结果没有公布出来,只道当日的事情有误会,一道口谕将三皇子遣出上京。
在早朝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三皇子即将派到永和王朝最西边的边境之地驻守,没有皇命不可回上京。
大家深知,这就是皇上对三皇子的处罚。
说是驻守边疆,其实就是被贬到苦寒之地,永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