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不动她,便随她去。
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朱大年问:“温禾,榕山说你们家要养猪,手里钱够用不。”
“够,用不完。”
五十多两呢,去掉两双胞胎的聘礼,也还剩不少,眼下不愁钱。
“不够就和大年叔说,我手里有十几两银子,放着也是放着,用不到,都给你们拿去。”
季温禾往灶底添了几根柴火:“够用的,您手里的钱也别舍不得花,该用就用。”
“我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钱,酒如今是不能喝了,肉不愁,旱烟我不抽,衣服有的穿,用不到啥钱。”
朱大年看着打闹的两条大黑狗,接着说道。
“借给你们也好,省得有人来找我借钱,我不借,他们又在背地里唠叨,烦人的很。”
“借钱?”疑惑地看着他,“谁找您借钱了?要是有人找您借,您就说借给我们了,手里没钱。”
“钱好借出去,但不好要回来,有些人看您一个人,常常打猎去镇上卖,以为您手里存了不少钱,主意打到您的头上。”
季温禾叮嘱道:“以后谁找您,您就说把钱借我们了,手里一文钱没有,谁都不要借。”
“嗯,我晓得。”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来找他借钱的人打得什么主意,他也瞧得一清二楚。
帮着做好饭,两条大黑狗喂了。
走之前和他说,晚上做完饭送过来。
他一天只吃两顿饭,晌午不吃,这些年来习惯了,让他们不要送午饭过去。
季温禾回到村子时,见驴车栓在棚子里。
他没有和沈文山几个人在建房子,应该回家了。
“温禾。”
她回过头,王二凤拎着一个篮子走过来,笑呵呵地开口:“我家结的黄瓜,送点给你家吃。”
“王婶,我们家也种了,今年种的多,不一定吃得完,我还打算给你们家都送一点呢。”
“你别送给我们家,我家今年种得也多,吃不完,打算拿去镇上卖,给。”
季温禾摇摇头,后退一步:“王婶真不要,我们家种了很多,拿回去吃不完都坏了。”
“您留着去镇上卖,赵家村杨婶说,这几天带着村民去镇上卖东西,您正好跟着她们一起去。”
“那我得去问问。”王二凤把篮子递给她,她就往后退,无奈道,“就这几个,拿回去。”
“我真不要王婶,您拿回去卖,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跑。
“温禾……”她摇了摇头,拎着篮子回家。
跑到台阶处,沈榕山迎面走过来。
“温禾,慢点,别跑。”
“沈大哥,这个月分红拿了多少?”
“八百二十八文,我放陶罐里了。”
季温禾点了点头:“刚才王婶要送黄瓜给我,我没要,咱们家今年种了不少,自己家都不一定能吃得完。”
“对了,醋和酱油,还有小陶罐都买回来了吧。”
“买回来了,在碗柜里,我去建房子,晌午饭你看着烧。”
“好,你去吧。”
她跟着下山,去地里摘黄瓜和辣子,做酸辣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