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将之前去找李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明煦点头,“这也算常规操作,有时候研究院的项目忙起来就会这样。你说的那个高工我也知道。”
林楠精神一震,“是什么情况?”
顾晚煦没回答,反而问道:“你发现他有问题?”
林楠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他气质太干净,那样的人在这个时候太少见了。”
别人都在乱泥中挣扎,挣得满身伤痕与尘土,就他显得与众不同一般。
顾明煦道:“他是高知家庭,父母都是有很名的科研人员,祖辈也是文化人,从小没吃过苦,天灾之后也有政府保护。”
这是人才的特权,这样说来,不知人间疾苦也能理解。
“他父母也在第二研究院?”
“不在,他父亲在一次实验中受伤了,生活不能自理,他母亲申情照顾他父亲,两人都从研究院退出去了。”
林楠很诧异,“做什么实验受伤了?”
顾明煦摇头,林楠以为他不记得了,也没多问。
两人回家收拾了一些衣服,先给顾雪松送过去,又开了一辆车一起去看任辉。
去之前,顾明煦带林楠先去外面吃了顿饭,虽然饭菜味道比不上林母做的,但林楠很珍惜地吃完了,这个时候粮食一点都不能浪费。
吃完之后,顾明煦还打包了三份,“给任辉带点过去,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吃饭。”
林楠从来没来过任辉的住处,看着也是一处独栋的院子。
应该是以前他们一个小队一起住,现在人都不在了,只剩了任辉一个,但基地没有收回院子。
顾明煦过去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门,与里面两个人打了声招呼,把其中两份饭递给他们,“今天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
顾明煦点头,直接领着林楠往地下室走。
林楠无奈了,她好像与地下室有缘。
任辉这房子的地下室几乎布置成了演武场,各种锻炼的器材看得林楠眼花缭乱。
林楠随手摸了摸,可以看出,任辉他们经常在这里锻炼,好身手不是白来的。
很多器材还维持被人用过的样子。
看得出来,应该有很多人在这里一起锻炼过。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任辉不会心情压抑吗?毕竟他之前对队友的离开表现得很心灰意冷。
顾明煦道:“是任辉不愿意离开,他说要给小队的人报仇。”
林楠理解,不在悲痛中沦落,就在悲痛中爆发。
顾明煦走到最里面,打开一扇小门,里面的情形暴露在眼前。
林楠往里一看,呆在当场。
任辉直挺挺被绑在床上,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脸色狰狞,嘴里还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见有人过来,神情更是亢奋,手腕上已经磨出血色。
多次挣脱未果,任辉颓然倒下去,只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顾明煦档在林楠面前,似乎怕他突然暴起伤人,“他现在没有意识,敌我不分,容易伤到人。”
林楠沉痛之余,不禁在想,为什么她和纪安没有这种症状?
听顾明煦的说法,任辉小队的成员都有,只是轻重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