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高延道：“到时候他们有人过来拿。”

  林楠打赌，她刚才确实看到高延眼中闪过的笑意，他似乎觉得作弄林楠很有趣。

  “是什么人跟你接头，你没见过？”

  高延看着她笑而不语。

  林楠转向顾雪松，“首长，既然对方肯沟通，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当面交流，不需要中间人吧？”

  顾雪松抬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高延一点不在意她的挑衅，“我可以把你们的要求跟那边说一说。”

  林楠没什么诚意地道：“那就谢谢你了。还有，李大哥什么时候能醒？”

  高延从银色箱子里拿出一管针剂，放到桌子上，道：“如果现在用药的话，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上应该能醒。”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慢吞吞地道：“有什么情况都可以电话联系我。”

  “你还挺有信誉。”

  “谢谢。”

  不管林楠说什么，高延都当夸奖来听。

  “看来，你阳台上的那些作物应该可以光荣退休了。”

  “不会，我还是希望有什么问题你能不吝赐教。”

  顾雪松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等高延走了，他才对林楠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说不过他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他还有期待。”

  “可能吧。”林楠也不知道，有点可惜倒是真的。

  “在你们的看来，高延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你们对他没有期待？”

  顾雪松笑道：“当然有，基地对每个人都一样。”

  这种官方语言，林楠不太想听，她站起身，“那我明天再来看李大哥吧，那时候他应该醒了，首长也可以来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

  顾雪松点头，“再见。”

  走出医院，林楠在门口接了老大老二，“你们是要回家待着，还是跟我去种植园？”

  老大老二又过来蹭她。

  林楠道：“知道了，这就去种植园，带娃上班两不误。”

  没等去种植园，刘芳苓的电话打过来，问什么时候能跟她见个面。

  林楠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就说如果她有时间，现在就可以。

  不想刘芳苓今天正好调休，可以过来找林楠。

  林楠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刘芳苓就坐车到了。

  她看了看林楠身后的医院，“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李原？”

  林楠道：“今天还不行，不过很快就可以了。”

  “你刚才是去看他了？他身体没事吧？”

  “没事。”

  刘芳苓并不纠结，看了看两狗子，其实带着他们，挺多地方不那么方便。

  很多人怕狗，林楠不得不照顾他们的情绪。

  “那就在外面走走吧。”

  两人沿着医院外面的马路溜达。

  “你对李原……”林楠看她挺在意的，搞不清他们两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没什么，就是朋友，知道他住院了，怎么也要来看看。”

  林楠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我家里的灯坏了，他本来说要帮我去看看的，但那天没去，电话也联系不到人，我来研究院找他，别人说他休长假，我就知道他出事了。”

  林楠看不明白了，你说他们两人没什么吧，人家走动还很频繁。

  说有什么吧，两人分明都不承认。

  哦，应该说刘芳苓之前承认有好感，现在是不承认两人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