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年轻人就是有些沉不住气!”桓文摇了摇头,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后缓步走到钟皇莫的跟前,躬身行礼道:“师伯,弟子请求出战,与升仙门的这位陈宫师兄进行一场功法交流比武,恳请师伯应允!”其实知道他们墨刀门的人都明白,他们这个宗门根本没有这些规矩,他之所以这样,其实是为了存心恶心对方。
钟皇莫也不是个啥太好的东西,一看桓文这模样,顿时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由对这个师侄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这家伙这么搞,不仅可以消磨对手的耐心,还能显得宗门是非常有教养,有礼数,干的太妙了!钟皇莫当下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嗯,去吧!好好和对方讨教讨教,争取尽早突破至破力境。”
“是!”桓文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又缓缓倒退几步,这才转身慢慢的走向了校场中央的擂台。
这师侄两人这一场戏唱得风生水起的,让以很帅气的姿势跃上擂台的陈宫很是尴尬的一个人站在台上,之前有多帅气,此刻就有多狼狈,就连仙古道人都收回了刚才的笑容,觉得这个弟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骚包的显露身法,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这家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碍眼。
等桓文慢腾腾的走到校场中站定之时,陈宫都快有些站不住了,如果桓文再不下场,恐怕他都要自己灰溜溜的走下擂台了,那些射向自己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尤其是他还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些目光从艳羡、赞扬变成了嘲笑、责怪,这种感觉让他难受之极。
眼见桓文终于走到自己的对面,陈宫感觉自己的双目都快喷火了,但在礼数上,自己已经输了一阵,此刻当然不能有失风度的破口大骂,于是只能强自按压下怒火开口说道:“兄台,有请!”
“这位师兄有请!”桓文为了维持自己懂礼数的人设,很是谦卑、恭敬的向对方施了一礼:“在下修行日浅,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陈宫自己都感觉这几个字是从自己牙缝里挤出来的。
桓文把自己的墨刀从空间戒指中拿了出来,就这墨刀一亮相,让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毕竟兵刃收纳术是再简单不过的法术,在这个世界如果做刀鞘、剑鞘之类的生意,恐怕会饿死,这墨刀门的传人怎么会还不会此术?
虽然有些奇怪为何对手不会收纳兵刃的法术,但这是对手的事,陈宫虽有些惊异,可也没有太过在意,直接唤出了自己的拂尘,随后作了一个起手式:“请兄台进招!”
陈宫虽然心中恨极这个装模作样的对手,巴不得一拂尘将呼死对方,可是他知道,自己修为比对方高,按照功法交流的惯例,就应该对手先进招,否则就有些欺人之嫌,因此他按照惯例,做好了应对。
桓文并未拔刀出鞘,而是将刀举起做了一个起手势,同时左手握在了刀鞘上,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陈宫见对方做好了起手势,立刻就打起了精神,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然而等待了良久,对手还是哪个姿势,一动不动。按道理来说,比武之前,双方凝神锁定对方静立不动以寻找对方的破绽是很正常的事,但一般来说这时间不会太长,可是自己这个对手却静立了如此长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桓文此刻其实啥都没干,他就是做了个姿势,然后就放空思绪发呆罢了,既然对方不会先行向自己出手,那自己就在晾他一会儿再说,于是这么一站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校场周围的人刚开始见双方要出手了,都屏气凝神想要看清楚双方的出手,然而这一等就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憋气的人都把自己憋到面红耳赤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双方都不动啊?”台下一些三四代弟子忍不住都窃窃私语起来,议论之声传到校场上,让陈宫有些忍受不住,精神已经在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了。就连钟皇莫此刻都有些快要坐不住了,虽然知道他这招是为了消磨对手的耐心,破对方的心性,可是这么搞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足足站了一炷香时间了啊!连狗都无聊了,你看,地上那红米都睡得四仰八叉亮肚皮了,鼾声都出来了,自己也算是够能折腾搞事的了,怎么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能折腾?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陈宫的耐心终于硬生生被眼前这个品德毫无下限的家伙给消磨殆尽了,他忍不住出声道:“喂!你到底还打不打?干站着干嘛啊?”
“别着急啊!”桓文一听对方出声了,知道时机已到,于是笑了笑:“我这不是等你准备好了才好动手嘛,你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还在准备呢,好吧,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话音未落,他左手猛然往前一松,刀鞘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直袭向了陈宫的面门。
陈宫还在听桓文的说话,却不想这家伙这么没品,这话说到一半就突施偷袭,这刀柄来势极快,眨眼间就已经飞到了自己的眼前,他大惊之下,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应对,手中拂尘一翻,拂尘尾立刻倒卷了上来,卷住了刀鞘,随后向一旁猛然一甩,刀鞘偏离了原先的攻击轨迹,飞向了一旁。然而就在刀鞘被甩出的一瞬间,一股黑烟就从刀鞘中喷了出来,瞬间就喷到了陈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