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奇怪了。”沈铭崇皱眉思索了片刻:“等他清醒了,我们带他回去好好查探一下吧,如此反常,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啊!此子天赋难得,可别真有什么问题啊!”
就在众人还在议论桓文的情况之时,坑中的天道之能也消散完了,桓文此刻也从打坐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此时他一睁开双眼,眼前的情景瞬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现在他却发现了很大的不同,他居然觉得那山、那水、甚至地面的石头崩坏的棱角之中,居然都蕴含着大道至简的天理,不管什么事物都能让他深陷其中,思索不已。
“桓文!”见桓文从打坐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沈铭崇立刻又降了下去来到桓文的身边。
“师父!”桓文此刻才发觉沈铭崇也在这里,连忙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先别说我。”沈铭崇道:“先自己查探一下自身,渡劫完了,千万别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啊!”桓文摊开了双手,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下,除了在雷劫之下,浑身衣物有些破损之外,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体内的话,更没什么问题,他才从内视状态中退出来,自己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真没什么问题?”沈铭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这次渡劫实在太过于异常,于是直接上手,一把抓住桓文的手,搭上了他的脉门,一股灵能顺着脉门直冲入了他的体内,经过一番探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了心。然而在确认桓文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沈铭崇眼珠一转,一道带有攻击性质的灵能瞬间就冲入了桓文的体内,并且在他体内对他造成了一点点的伤害,这点伤害对桓文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可是一口鲜血却在灵能的驱动之下,让他脸色大变,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师父!你……”桓文脸上顿时出现了震惊的表情,下意识就要开口叫道,然而沈铭崇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顿时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当即住口不说。
“桓文!桓文!你没事吧!”沈铭崇那焦急的呼叫之声顿时响彻场中,那焦急的神态,那溢于言表的关怀,要不是桓文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口鲜血是拜他所赐,他差点就相信师父这关心是真的了,影帝啊影帝!这个修真世界差你一个小金人是吧?桓文内心吐槽,由于不知道这师父到底是要做什么,桓文不知道该怎么搭话,索性就不开口了,装出一副虚弱状,反正自己有理由,天劫中受伤了嘛,天劫最大,谁都说不了什么。
“宗主,要不咱们先回宗门吧。”钟皇莫此刻顺势搭话,让沈铭崇有理由将这场戏给唱下去,否则独木难支,独戏难唱,这台戏还真不好收尾。
“嗯!”沈铭崇立刻借坡下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对着还漂浮在半空的仙古道人开口道:“宗主,我这弟子在渡劫之时,身受重伤,我立刻带其回宗门治疗,在此就向贵宗告辞了!这次的功法交流因这场天劫意外就此暂停吧,若贵宗还有继续交流的意愿,我宗将会派遣别的弟子前来!”
“沈门主,贵宗弟子要紧,天劫之伤可不能大意啊!”仙古道人见桓文吐血,当下也只能说道:“无需在意交流会,尽管先去处理贵宗弟子的伤势要紧。”
“多谢!”沈铭崇冲着半空中的仙古道人拱了拱手,以示感激,随后就向钟皇莫使了个颜色,钟皇莫心中顿时了然,立刻展开了一个传送阵法,正当几人要迈步跨进传送阵之时,忽然一阵狗叫声传来,而且这叫声还很特别,那标准的:“嗷呜……汪”三段式叫声,让几人瞬间就知道了叫声来自哪里,那是红米的叫声。
“差点把它给忘了……”钟皇莫恍然大悟,随后就高声叫道:“红米!过来!”然后就是一条棕红色的身影,快到让人眼前模糊的从看台上冲了下来,在它的身后,还有一张沉重的仙木长桌,那是刚才钟皇莫顺手将红米的牵引绳给拴在上面的,此刻它跑过来,连这张桌子也带了过来,那模样看上去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你们别想丢下我!”红米一边跑,一边叫道,那传音简直震耳欲聋。红米从看台上奔下来之后,还顺带从场中的地上一口刁起了被扔在一旁的桓文的刀鞘,然后根本不和几人磨叽,直接就蹿进了传送门,连带那张仙木桌子一起。
钟皇莫和沈铭崇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无语,这升仙门这次也真是倒霉透了,好好的一场功法交流,陨落了一个门中的优秀弟子,损坏了宗门的校场,随后还被一条狗把一张仙木长桌给顺走了,这叫什么事啊!赶紧走!开溜!两人的眼中都闪过这么两个词语,随后他们立刻假装将桓文扶起,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传送门之中。
等传送阵消失,仙古道人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不对,自己那张用了这么多年的仙木长桌就这么被顺走了?墨刀门好歹是个修真顶流门派,不至于做出的事情这么没品吧?然而当传送阵法消失,自己那张仙木长桌却再也没能出现在眼前,仙古道人这才确认了,自己那张用惯的仙木长桌没了,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条狗给顺走了。
“墨刀门!你们欺人太甚!众目睽睽之下抢我长桌,强盗啊!”升仙门的校场上,仙古道人的怒吼声让宗门所有弟子都噤若寒蝉,他们知道宗主最近都会心情不太好,做什么事情都得千万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