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有着同样恼火情绪的还有坐在那始终沉默不言的礼部尚书夫人,原本这样的寿宴,身为礼部尚书的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奈何她的生母原本就是礼部尚书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少年情义相许,如果不是一位前来投奔的孤女,无法成为正妻,也轮不到门当户对现如今的王夫人了。
因着表妹有手段,生的一副弱柳扶风之姿,让男人顿生保护欲,还似一朵攀附的菟丝子,依附男人而活,让男人有了很大的满足感,更是表现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好似那解语花一般,深得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喜爱。
要不是当初那位表妹害人不成反害己,早逝而去,想必王夫人还要头疼许久,就因为这样,王大人平日对这位庶女多了不少疼惜。
在她面前简直就是慈父,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都比照着嫡女来的,得到的宠爱更胜过整个府中其他所有子女。
自然而然的养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的性子,更是自从偶然一次见过江行昱就对他芳心暗许,在府中大胆扬言非君不嫁。
嫡妻未过门前,她曾多番去找王大人,各种撒娇卖痴讨巧要嫁入国公府,后来得知江行昱有婚约,哪怕他名声已损,未婚妻都没有退婚的打算。
自此,叶黎鸢在她那除了沈灵鱼之外第二嫉恨的人,不过也始终没有放弃,直接放话,做不成妻那就做妾,王大人第一次朝她发火,结果人家不以为意,暗搓搓的决定,父亲不为她筹谋,那么自己想要的就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吧。
也因此才有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恐怕在场除了当事人之外,唯有王夫人知晓了这件事由谁而起,一想到家中尚未出阁,娶亲的子女们,她并没有多言什么,静静的等待萧氏和世子他们的决定。
终于
世子开口了,嗓音有些暗哑,有些愧色的看了一眼王晓梨,抬头有些躲闪的看向萧氏:
“母亲,今日非我所愿,乃是有人有意构陷,儿子是受害者,所以还请母亲查清事情的始末还儿子清白,至于王小姐,我已经同鱼儿许诺此生只她一人,并不会纳二色。”
江行昱的一番话直接将在场的人推向了不同层次的境遇中,尤其是萧氏直接给气笑了:
“呵,呵,你真的是我的好儿子,好呀,好呀,你真的是好,清白,呵,你何来清白一说,只许她一人,你将你的嫡妻置于何地?
无论何种原因,你与王小姐已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们镇国公府的男儿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有担当的,你,你简直枉为江家人,丢了我们江家的人,失了江家人的风骨,太让我失望了!”
后面的话当着外人的面不可谓不可不重,萧氏真的对自己这个给予全部厚望,耗尽一生心血,给了她一个母亲该给的所有培育出来的儿子失望透顶。
并非是口不择言,而是由衷之言。
江行昱诧异的看向萧氏,眸中满是受伤,他从没想过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千般疼万般宠的母亲能对着自己说出这般重的话来?
要知道她后面那一句如果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坐实,他的下场真的就只有消除世子头衔被移除族谱赶出江家,成为漂流在这个世上的无根之人。
无根之人的下场只会落得任人欺凌!
萧氏直接忽略掉了他眸中的神色,再次发问,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发问:
“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