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被她的话勾起了几分兴致来,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两人的距离也因此再次拉近了很多。
叶黎鸢开始同她讲述江南一富户因生了张谪仙之貌而引得当地未出阁的女子们不争名分的要嫁,为此不惜带上巨额的嫁妆,某日抬八人入府一时成了江南的一道风光。
恰巧那时她正好也在江南,倒是亲眼见证了这番盛况,更是近距离的看到了一袭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新郎,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配得上谪仙之姿,比江行昱还多了份高岭孤雪的气质。
萧氏倒是第一次听到有比她儿子长得更为出众的男子,不由的多问了句:
“容貌确真的那般出众?”
叶黎鸢点了点头,补充道:
“儿媳离开江南时,他的府中已纳了四十几个妾侍,无一例外都是主动求嫁,更神奇的是,他的后院妻妾相处甚是和谐!
她们也都只愿陪在他的身边,生怕因自己的行为惹得他不快,从而被赶离出府,再也不能见到他的绝世俊颜!
因着她们都希望他是最优秀的那个,均借了自己娘家的各种助力,短短不过数年,那位男子的家族已然成了江南首富。”
叶黎鸢没有说的是,这也是外祖父一家为避其锋芒故意为之的,木秀于林必摧之,所以外祖一家早已渐渐的将核心生意转向了暗处,同时在那家崛起时也适当的推动了一把。
萧氏正欲说什么,突然视线凝注,脸色也黑沉了下来,叶黎鸢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顺着看过去,当看清楚跟随太子而来的女子时,脸色微变,不过这种情绪很快潇洒,算是她意料之中吧。
倒是更为诧异为何太子来了,没有人通禀呢,右丞相府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紧接着她的诧异就得到了回应,太子的声音在这片空间想起:“孤不想打扰大家的兴致,便没有让人通禀,都不必行礼,随意些便好。
叶黎鸢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温和宽厚嗤之以鼻,眼前的太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梦里记的很清楚,极会伪装,对外的形象一直都维系的很好,实则虚伪残暴还好色,为了登顶九五之尊,他甚至不惜逼宫弑父。
江行昱乍一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顿时忘记了体统规矩更是失去了风度,一下冲上前,一把将沈灵鱼扯到了怀里,缱绻的声音都带着颤:
“鱼儿,我的鱼儿,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的,你看看我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不是你狠心,是我,是我的错,你别气了好不好?同我回府,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沈灵鱼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眸中带着嘲讽:
“呵,回府,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府,怎么,还做你没名没分的女人,任何人都能欺凌,任何人都能踩上我两脚?
江行昱,我没有那么下贱,我是爱你,可那又怎样,你连基本的都给不了我,也不能保护我,更可笑的是,你口口声声的保证,口口声声的爱,就是去睡其她的女人?
一个又一个女人纳入府中,让她们全来践踏、欺负我,是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是我瞎了眼,之前才会爱上你。”
听到她这般说,江行昱瞬间觉的自己的心都碎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一脸愠怒的沈灵鱼,他想质问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又生怕会更加惹恼了她,过去月余没有找到她,不能时时拥她入怀,心里的那份空虚寂寥,一想到她心脏泛起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太难受了。
他不想再承受了!
如此一想,他语气温柔地轻哄,伸出手试图将她再拥入怀中,结果被她直接被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