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鸢因为自己不曾得到过看顾和关爱,她便不想幼弟同她一般,所以,小小的她肩膀上就肩负起了保护,照顾,宠爱幼弟的责任。
她们没有娘亲在身边,被亲爹无视,那又如何呢,她会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幼弟,不会让他感受到任何的缺失,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物质上,事实证明她是成功的。
叶之耀被她养的很好,很好,由于她的保护,叶府中除了每年必须他们姐弟出席的家宴,每次停留不过半炷香时间不到,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很淡,而会将关注度都集中在她自己的身上。
“耀儿,可要同阿姐去前厅吗?”
“不要,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哪里有我温书重要,我要成为阿姐最有力的依靠。”顿了一下,眸光闪了闪,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阿姐,我中了状元后,出去单独立府可好?属于我和阿姐的叶府,到时候再将我们的娘亲从江南接来京都,日后我们一家团圆,阿姐也有自己的娘家可回。”
“好,阿姐支持你,这件事交给阿姐来做好不好?”叶府太肮脏,叶府的人太过狡诈,阴毒,贪婪,弟弟本就是活在阳光之下,恣意的少年郎,她不想他同这些魑魅魍魉有过多的接触。
“阿姐,我长大了,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你有纤瘦的身体在保护我,这次,我想自己来,我要做阿姐的大树,为阿姐遮风避雨,遮挡烈阳,抵挡酷暑严寒。”
叶黎鸢看着他眸底的坚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好,耀儿长大了,姐姐便能在你这个大树下纳凉了,既然不愿去,那便不去,在府中万事小心些,除了阿姐让福子、全满带来的吃食,其他人东来的切莫入口,与叶府的人,能避则避,稍后我再让白嬷嬷送两名身怀武艺的护院来。”
“阿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有师傅传授过我武艺啊,平常的几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呀,阿姐怎会不知,只是你会武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离开叶府前要藏巧,明年春闱前需要离开叶府,如果你中了状元再离开是不可能的,护院还是要派的。”
毕竟在叶府人的眼中,他们可从未给叶之耀请过夫子,他也不曾去过学堂,每次见面他都唯唯诺诺的缩到了叶黎鸢的身后,因为这样,叶帷才半点都将他这个嫡子不放在眼中,半分用处都没有。
周贵妾以及她的三个儿子也曾几经试探,多番考证,证明他却是个怂货,胆小如鼠,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草包,渐渐的,他们心里的戒备才放了下来,陌竹院早被人给忘到了脑后,府中有什么赏赐,每月的份例从未送过来过。
这也是叶黎鸢和叶之耀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
“好的,都听阿姐的,我这样的废物草包,想来咱们那位“好父亲”早就想踢掉了,再有周姨娘的耳边风,我被舍弃是早晚的问题,阿姐,我长大了,年后,我会让自己“无家可归”的,还会让咱们的“好父亲”以我为耻的。
宁嬷嬷笑道:“好,好,少爷就这样,让他后悔不迭去吧,他不是看重那三位被周贵妾刻意营造出来的好庶子们嘛,老奴身体康健,寿命绵长,定是要好好的擦亮眼睛,看着他们呀是如何“光宗耀祖”的。”
叶黎鸢又叮嘱了一番,在自家弟弟不舍的目光中,又让宁嬷嬷给他塞了一些银票,一袋碎银,一袋金豆子金花生,这才离开了他的院子。
叶之耀情绪有些低落,看着身侧的小厮福子:“阿姐走了,又剩下我一人了,算了,你去忙吧,我要去温书了,试一试阿姐送来的砚台。”
砚台本来打算当做拜师礼的,阿姐在他的头上轻敲了下,告诉他,拜师礼早就帮他准备好了,给他的就让他好生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