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鸢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坐了下来,眨了眨眸子,眸中一片清澈坦荡:
“定罪的依据是证据,你的圣贤书应该没白读吧,讲话前,证据呢?”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拿出来我瞧瞧。”叶知贤没看到的是她伸手时,还有淡淡的粉末飘散而出,精准的落在了他的双眼中。
因为眼前这个惯会伪装,有着一张温文如玉好面皮的人,欺骗了娘亲,险些让娘亲失明,这个仇不能不报。
叶知武呢,不仅靠强劲的体魄欺凌弱小,趁其不备打过弟弟两次,今天恶毒的还想打掉她的孩子们,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虽然不要他的命,但要收走他最在乎的!
从此以后他不止不能动武,只要用到双臂就会钻心刺骨的疼,医术除非高于臭师傅,目前还不存在,否则无人能将针取出来,随着岁月的推移,针会慢慢与他手臂的经络融为一体。
“恶毒一词我不配,倒是你们一家子最为适合,如果觉得我有罪,直接报关请大理寺卿,我倒是要好好的问一问,炎国律法,谋害镇国公府世子夫人以及她腹中的子嗣应当如何的判?”
叶知贤眸子闪了闪,他是熟读过炎国律法的,在炎国等级制度严格,对于镇国公这种超一品功勋卓着的功臣,无论是陛下,还是律法都有极高的优待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守卫边疆,子嗣尤为珍贵,炎国律法有一条专为保护功勋子嗣而设的。
叶黎鸢看到他的神情变化,淡淡一笑,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裙,看了一眼众人百态,这才开口:“看来叫我回来无事,母亲还等我回去一起用膳,宁嬷嬷,我们回去吧。”
“站住,你惹了这破天的大祸凭什么走,你怎么能走,给我站住,必须要给个说法。”周贵妾直接起身拦在了她的面前。
叶黎鸢重新折返回去坐了下来,抬眸看向其中一位长看上去就很灵活的小厮:“你去一趟大理寺,报官有人谋害镇国公府子嗣。”
叶帷有些急迫的出声制止:
“鸢儿,不可,都是一家人你无需闹的这么大,做的这么绝,你祖母,二哥他们不过想帮你,如此的不知规矩,没分寸,不敬长辈,在家里尚且大家能包容,去了国公府你要如何的自处?
一旦惹怒婆母被休弃归家,你这辈子可就毁了,是你祖母被气糊涂了,你二哥本就是练武的一时没收住力气,都是无心的。
再说,最后手上的是你姐姐,她这样还不知道要如何向长信候府交代呢?”
叶黎鸢淡淡地继续吩咐:“再加一条谋害长信候府子嗣。”
叶帷气的一时说不上来话,只:“你,你,你”了半天。
“我很好,无需父亲挂怀,只是,父亲你们这一家子接下来就不好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炎国律法规定谋害功勋子嗣,全家判流放三千里吧。
不知道你们这些被我母亲财富金尊玉贵养着的能不能受的了流放之苦,受不受得住流放之地的苦寒。”
叶知贤扇动着手中的扇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只是这笑不达眸底,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嫡妹是不是忘记了,嫡弟也算是叶府中人。”
“祸不及无辜,既然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从里面摘出来,至于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等着你们审判吧,怎么说呢,我还挺期待的!”
说完伸手指了指躺在周贵妾怀里昏迷不醒的叶如娴:“你说你的妹妹能不能救你呢?她的孩子看样子保不住了,要如何同长信侯府交代,没了嫡子,府中又有世子宠爱的小表妹,她要如何自处,还能不能再有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