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馨闻言,心里暖暖的,眸底掠过一抹决绝,只是无人瞧见她埋在萧氏怀中,脸上稍纵即逝的狠戾。
她温柔贤淑没错,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随人拿捏,为母则刚,孩子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唯一底线,更是她的逆鳞,现如今被人触及到了,那个人还是她一直深爱的夫君,不过,又如何呢?
已然知晓情爱为假,在痛,她都是会将其从自己的心里挖出,惟愿身为母亲的她能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为自己的儿女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确保他们不会遭受伤害。
“该属于我和孩子们的,一分一毫我都不会退步,呵,既然觉得侯府门楣高了,那么,侯府也该变一变了,伯爵府就不错,待我儿长大,该他的还是他的。”
叶黎鸢再次惊讶,她真的没想到,刚刚还哭的那般伤怀的江可馨,转变这么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更让她意外她的这般决绝。
细细思量不难理解,换做是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恐怕做的会更绝。
“你能这般想母亲深表欣慰,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切记,你是咱们镇国公府高贵的嫡小姐,容不得任何人欺凌,尊严,岂是他们能随意践踏的?
你代表的不止是你,还有我们整个府邸,看来是要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了,这件事,交给母亲来做便可。”
她呀,虽然身在后宅,可自古,后宅与前厅息息相关,不然,贤内助是怎么来的,不干预正事,不代表真的没那个权限,枕头风,自古都是最可怕的。
更不要说,镇国公府的分量在那呢,所代表的,所占据的地位,除了皇室,宗族都是无可匹敌的,无论是荣宠,权利,都是实打实!
可以说,无人能撼动,就连当今陛下,为了国土安稳,百姓安居,他虽有忌惮,恐那功高震主,心里比谁都明白,历代镇国公府对整个炎国的忠诚,无数江家儿郎为了守卫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如今所享有的,不止是祖上的庇荫,完全都是用他们一代代人鲜血、功绩累计而来。
皇帝只要不是昏君,朝堂不尽是奸臣,镇国公府便会屹立不倒,真就不是一个侯府能比的,更不要说,东昌侯府到世子这一代才第三代,而后是承袭,同镇国公府的世袭罔替可不同。
有萧氏这番话,江可馨的情绪也完全平复了下来,再背上难过,歇斯底里,甚至崩溃发狂又如何,到头来落得亲者痛仇者快,她不会做这般傻的事。
不知她是如何想的,看向叶黎鸢问道:“世子夫人,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叶黎鸢因为她的突然发问愣怔了一下,旋即淡淡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具体如何,要看二姐你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付出,未能得到想要的,便要取走他所在乎的,从而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让其仰望,才是最好的情绪纾解。”
再多的她便没有多说,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再说,她总不能在萧氏面前流露太多的东西,从而改变她对自己的认知和看法,这可不行,为了旁人,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