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立群目光闪烁道:“倒是小瞧你了!原来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两位,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他能借我们之手灭了夏家,将来定会对我们出手,难道真等他各个击破?!”
丁志和彭经桓心有意动,直直盯着钟延。
“葛长老过河拆桥是不是早了点?”
钟延似笑非笑,扫视三人,说:“既敢独自面对三位,又岂会没有准备?还是,真当钟某是只小绵羊,愚蠢地送到三位大老虎嘴边?”
葛立群倒戈相向出手,是临时起意。
但对此可能,钟延又怎会没有预料?
战一个筑基八层,他自忖有几分胜算,但三个后期,无疑是找死。
不过林正平却是暗自出城不为外人所知,而他又私下刻意与丁隐透露林正平结丹成功的消息,必会告知族中老祖。
所以。
即便没有任何外援,此刻钟延也底气十足。
钟延看向左前方的白袍老者,已在先前观战中从丁婉君口中得知身份,“丁前辈,你我两家可是姻亲,一家人!”
随后又看向另一人:“彭前辈,我与你族弟彭万里乃八拜之交,我们仨才是一伙才对,何不一起宰了葛利群,夏家灵脉我不要。”
葛立群脸色一变,急忙开口:“两位切莫听他巧言煽动!此子心思阴狠歹毒至极!小心中计!”
钟延道:“彭家居黑水,丁家驻顺沂,钟家定青阳,你我三家三足鼎立,守望相助,将来即便是燕国大战,也可度过乱世之祸,两位前辈以为,小子可有这个实力?”
话音落下的同时,预感不妙的葛立群便扭身朝大门飞遁。
早已暗中催动行字诀的钟延,横击而去,双手抱月砸出,阻其去路,喝道:“他不过是五行宗一长老,代表不了火云宗!”
砰砰砰,钟、葛两人在空中交错腾挪,接连碰撞,眼花缭乱。
丁志见二人斗得旗鼓相当,犹豫少许,咬牙道:“杀吧,林正平可能在暗中!七峰可能都有人来了!迟则生变!”
他往腰间灵兽袋一拍,‘吼’地一声,一只大白虎窜出,奔向目标。
老祖什么时候和他八拜之交了……彭经桓却是心中这样嘀咕一句,双手翻飞掐诀捏印。
冲动了……葛立群暗自叫苦不迭,眨眼功夫便落了下风,被三人一兽压着群殴,急吼吼叫到:“钟道友,有事好商量!”
“夏家灵脉我不要了,你们分,我可禀明宗门,再让出各个坊市的利益与三位!”
“晚了!”
钟延嗤笑,攻击大开大合,霸气道:“丁、彭、钟联手,五行宗算个屁!彭前辈,彭家以后不用上贡,独占一半五行宗,岂不美哉?待火云宗分裂,燕国西北便是我三家说了算!”
闻言,彭经桓和丁志战意昂扬,攻击越发凌厉。
外院广场上空,各色光弧纵横,元气激荡,声势浩大,令整个南区修士震动,投来目光,不知钟府发生了何事,居然接连爆发如此威力的大战。
夏凌云欣喜又狐疑,知道是爷爷去灭钟府了,却搞不懂为什么战斗停止了会,又重新开启。
不过他却没心思多想,此刻正带领族人杀向坊市,抢占钟府和许家的生意。
不止他,大致了解情况的丁隐、彭万里、袁紫衣等人,也是惊疑不定。
而在场的江萍等人,更是懵逼,站在百丈外的屋顶,被钟延布下的防御屏障隔绝了声音,先惊后喜,不知为何原本一伙的人,又调转矛头攻击。
轰隆一声巨响。
钟延一记大碑手将人击落,令葛立群将石狮子撞了个粉碎。
丁志和彭经桓的神通跟随而至,葛立群眉心和胸口飙血,死不瞑目,被白虎叼在口中,咔嚓咔嚓脆响。
三人一兽围殴,葛立群比夏宏登坚持的时间还短。
丁志将白虎收回灵兽袋,与彭经桓对视一眼,两人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心惊于钟延的战力。
丁家虽有四人知道些钟延的部分底细,那也不过是知晓能战筑基四层,而且不包括丁志。
钟延卷起夏、葛的储物袋推送给二人。
“好事成双,两位前辈喝一杯?”
丁志:“也好。”
彭经桓:“当然。”
实力为尊,此刻两人从心底将钟延放在同一高度平等对待,甚至略有忌惮。
三人把酒言欢,畅谈风云,直至天明。
原本要分给五行宗的夏家灵脉,由丁家和彭家平分。
夏家、许家的财富和生意则改为三方分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