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跟冯敏坐上了飞往张家界的飞机。
值得一提的是,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我趁机瞥了一眼冯敏的身份证,发现她居然只比我爸小了六岁!
算算年纪,她今年都得四十五了,可看外表,明明只有三十岁上下的模样,而且也没有半点整容的痕迹。
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保养手段吗?
冯敏也看到了我的举动,却是半点也不在意。
一上飞机,她便戴上了眼罩和耳塞,硬生生把我满肚子的疑虑都给塞了回去。
无奈之下,我索性也闭上了眼,脑中却是清醒无比。
我心里有太多疑惑了。
比如我爸是怎么死的。
比如冯敏跟我爸,又是什么关系呢?
再比如,她为什么要拿一块假的玉牌来骗我?
不,不对!
她给我的那块玉牌,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货真价实的古董,如果拿出去,应该也值不少钱,不能算假货。
可奇怪的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这一点,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在学校时,我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
想到这,我灵机一动。
我看不懂,总不可能我老师也不懂吧?
……
晚上十点零五分,飞机落了地。
这是我第一次来张家界,对于这个大名鼎鼎的旅游城市,我也是向往过的。
之前徐峥那部《心花路放》上映时,我还跟朋友说过,有机会一定要来一趟张家界,也带个‘阿凡达’妹子回去。
没想到张家界是来了,目的,却是为了找我爸的尸体……
机场外,一辆小车在等着我们。
开车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长相很是儒雅。
见我上车,他扭头对我笑了笑,一脸和善。
而后排坐着的,则是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伙,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染着一头白发,还戴了个粉色头戴式耳机,耳朵打了好几个洞,带满了耳钉。
他低着头在玩游戏,身子左右摇摆着,乍一看,跟那帮玩说唱的一模一样。
“你就是李尧啊?”
司机笑吟吟开口:“你好,我叫孙科,是你爸的好兄弟,道上都叫我隼爷。”
又指着那玩游戏的小伙:“罗泽成,叫他阿泽就行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罗泽成才抬头,冲我点了点头。
这一抬头,我发现他嘴角也打了个洞,粉红色的钻石唇钉,在灯光下闪着光。
我有些疑惑。
我爸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本分的农夫,一年到头伺候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几乎从不出远门,唯一的交际,就是跟村里那些汉子抽烟打牌。
那他为什么会认识这些人呢?
难道是因为我爷爷?
可是算算年纪,我爷爷盗墓的时候,这些人应该都是小孩,尤其是罗泽成,恐怕那会还没出生,更不可能认识我爸了。
最重要的是,老头子都已经死了,就因为我爸救了冯敏的命,所以她就这么掏心掏肺的帮我?
沉思间,车子开动了。
冯敏坐在副驾驶,我跟罗泽成坐后排。
孙科开车,罗泽成打游戏,冯敏更是再次戴上了眼罩。
车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呼吸声。
我看着漆黑的窗外,心底深处,突然涌出了几分不安。
对于这三个人,我其实半点都不了解,贸然就跟着来了张家界,万一他们不是好人,那我又该怎么办?
可是不管怎么样,冯敏知道我的玉牌长什么样,那她肯定就见过我爸,甚至聊过天,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跟着她,应该可以找到我爸……
这一刻,我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我胳膊上突然传来一股锐痛。
扭头看去,恰好看到罗泽成手里尚未收回去的匕首,闪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