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时也不知他究竟要怎样,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干脆跪在地上,偷偷拿眼瞄着虚无名。
这个奇怪的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又嗜酒如命,满脸的胡渣子下,却也是个相当好看的面孔,一双眼睛一瞬闪过的光芒,竟让她莫名的畏惧。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屋里安静如常,谁都没有出声,女人差点放弃了,想着,随便吧,左右躲不过,大不了再死一次,也不一定真就灰飞烟灭了。
却见,虚无名凭空抓了一把,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金刚杵,杵头镶着个骨龙头,通体漆黑,他将这法器往地上一杵,看着女人,又问了一句,“你可想好了?”
此杖一出,带来的震慑竟远远大于刚刚不行那惊天一吼。
女人以为虚无名准备灭了自己,索性心一横,也不怕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先生动手吧。”
“嗯?”虚无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也明白了。
他也不解释,嘴里念了一句口诀,只见那龙头飞快地转动起来,刹那间,小破庙里,金光笼罩,破昼如颜。
龙嘴大开,不待莺娘回过神来,便被吸了进去。
接着,龙收,光灭!一切恢复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在这档口,包子主人终于醒了。
而他醒来看见的那个看着比他还穷的男人,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了一句:“收你做我徒弟,可好?”
熊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发愣着,半天没吭声,虚无名无奈又加了一句:“不吭声?就是答应了,行!那我就勉为其难,吃点亏,收你这个便宜徒弟吧。”
这自问自答的,强行收人家当徒弟,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这熊孩子也不知哪根筋错了,竟然稀里糊涂地真点头同意了。
这可把虚无名乐坏了,他转身坐好,郑重其事地,非要让徒弟给自己磕头,一个不行,必须三个。
小徒弟也是老实,就这么给人家当了个莫名其妙的徒弟,还愣给这个便宜师父结结实实地磕了仨响头。
虚无名是个穷讲究的主,知道徒弟没有名字,便自作主张地硬要给人家取个名儿。
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他反正是煞有其事地想了半天,最终真想了个他自个儿觉得特别牛逼的名字。
“乞浪。就这名了。”他喜滋滋地念给徒弟听。
“什么??”徒弟以为自己听差了,“起浪?这什么破名?”
“破名?”虚无名脸不红心不跳的,耷拉着腿,解释道,“乞丐的乞,流浪的浪。多好一名。”
“啊!!!”悲催的小徒弟哭丧着脸,“师父,您这名取得也太随便了吧。”
看着便宜徒弟满脸地不情愿。
“我说不行,那个。。。。”虚无名叫了一声,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酒,美滋滋地咂吧咂吧嘴。
徒弟以为他答应了,破涕为笑说道:“师父。您是不是答应给我重新换个名字了?说实话,这名字。。。。”话音未落,只见虚无名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是。。。哪里不对?
徒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傻愣愣地看着师父。
见他那副傻样,虚无名气不打一处来,“换什么换,就这么着了。”
“啊?师傅???”
哪有逼人家当徒弟,还强买强卖地给人家取了个名字。
没天理啊!!!
我反悔了行不行!
当然,这些,乞浪没敢说出口,最后看在这间破庙好歹比外面强,又有不花钱的东西吃,他一咬牙,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古怪的名字。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不行是那个超级大白狗的名字。
而这个比他还奇怪的名字也是虚无名取的。
虚无名这取名的随便性,果然是有先例的,是真的不怎么样。
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