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自己何时惹这个小美人生气了?
“真没骗我?”卿城歪着头,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乞浪。
兴许是卿城这个动作太过魅惑,他竟情不自禁地喉咙滚动了一下。
“浪子哥,你不对劲!”卿城又补了一句。
“我?我怎么不对劲了?我在你面前还敢骗你?我不要命了?”乞浪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关。
可卿城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浪子哥,你听我说,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明白吗?”
卿城异常认真的表情让乞浪心里一动,脱口而出一句话——阿九!你真好!
“哦?我真好?”卿城挑了挑眉,露出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凑到乞浪跟前,问他,“那你说说,我怎么个好法?”
“啊?你。。。你就是。。。”小狐狸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乞浪大脑一片混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很好,特别特别特别的好…对我更好。”
“哦!是吗?你觉得我对你好?”卿城是笑非笑地盯着乞浪的眼睛。
乞浪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小妖精,怎么如此磨人呢?
见乞浪这副囧样,卿城在心里早就乐不可支,他见差不多了,也不再逼问他,反正他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尤其是乞浪的事。
屋内的两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卿城再次化身为狐狸钻入了乞浪的被窝之中。
“希望今晚能做个美梦!”卿城心里暗想。
然而,与此同时,院子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荒的月色如银,充盈着灵动的气息,它孕育着世间万物,但同时也滋生了无尽的哀怨与无奈。
无风静静地独坐在那个僻静的角落里,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没有人留意到他,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被人打扰。
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夜空中高悬的那轮明月,轻声呢喃:“你真美,我很喜欢你。”紧接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楚与哀伤,黯然神伤地叹道,“可是,为何你始终不愿多瞧我一眼呢?我果真比不上他么?其实你可知道我其实……”
“你想得到那个人吗?”突然间,一个冷不丁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无风的沉思,他不禁眉头紧蹙,满心狐疑地回过头去,定睛一瞧,来人竟然是.....
今日一早,大家刚走出院子,就看见那株有几片嫩芽的连理枝正矗立在院子中央。
虚无名和不明则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它。
在大家的注视下,这几片嫩芽渐渐开始枯萎,凋零。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虚无名问不明。
“这。。。我只是个老鼠。”不明摇摇头,颇为无奈地回答。
“我记得你以前曾经得到过颛于神的恩惠。要不。。。”
“可她现在正在休眠期,根本不可能出来。”
"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师父?"乞浪走上前去,也蹲在虚无名身旁,轻声问道:"您之前不是说过,我们几个人乃是五个载体么?"
"嗯?"虚无名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乞浪,"然后呢?"
"那我们之间是否会存在某种感应呢?"乞浪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比如......"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时,一旁的无风接口道:"师兄的意思是,你们之间可能会产生某种感应,而这种感应或许能够复活连理枝的根本?"
"有点道理。"不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虚无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阿诗和茗山身上,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此时的阿诗和茗山因为有花花在旁看守,变得比以往老实许多。听到虚无名的问话,两人对视一眼,但并未出声回答。
"不说是吧?"虚无名冷哼一声,声音冰冷且毫无感情地说道,"也罢,既然你们二人皆是由连理枝的精魂幻化而成,那我便将你们杀了,取出精魂,想必这样也能达成目的……"
此言一出,阿诗和茗山已经被吓得冷汗淋漓!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人真的想要杀谁,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毕竟他可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所谓心慈手软这个东西于他根本不存在。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茗山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说!”
“我们的确知道复活连理枝的方法,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事成之后放我二人安全离去,我们可以答应你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出现。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们,连理枝也不可能复活!”
“哦?”虚无名古怪地望着茗山,上下打量着他,虽说这家伙之前在花王村作恶多端,又企图伤害他和乞浪,可这人却也真是个痴情种。
这也难怪,连理枝的精魂所化的必定是个深情之人。
茗山被他看得心里也没底,可这是他们两个唯一的机会了,倘若真的成功了,他就可以带着阿诗远离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可以。”虚无名说。
“你。。。真答应了?”茗山欣喜之余,还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
“呵呵,我的目的达到了,你们爱去哪去哪,与我何干呢?”虚无名抱着膀子靠在旁边的树旁,他浑身懒洋洋的。
“那。。。他们呢?”
“放心,这里,我说了算。”
“好!希望你不要食言!”茗山略加思索后,决定拼一把!
这次或者,真的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