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正凤急切道:“此事岂能一概而论?刘州领主、项州领主、徐州领主在自家领地惩处叛逆,而俞游仙、阿米尔在我武国境内杀害国主亲封的诸侯,岂能相提并论?”
武隆海一时气急,失言被郎正凤抓住把柄予以反驳。
众臣皆为郎正凤捏一把冷汗,生怕武隆海恼羞成怒,治其罪行...
朗恩风尚未察觉,他亲眼目睹黄道胜陨落,胸中怒火翻涌,不久前才与阿罗约在争吵中撕破了脸,因此并未意识到刚才顶撞的竟是王上。
武龙海叹了口气,明白朗恩风此刻正处于激愤之中,并非故意冒犯他这位王上,便选择了宽容对待。
与弥勒城的冲突愈演愈烈,难道最终只能通过一场浩大战役来解决吗?
身为王上多年的武龙海深刻感到,这次的事态已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秀景城。
在夏仲南的劝说下,赵德麟前往领秀城外的问天仙宫修炼地,准备突破虚无之境。
在这种情况下,一名化神期修士的作用微乎其微,不如尽快提升实力更为实际。
这对赵德麟和秀州而言,都至关重要。
其余人则忙着将城中的民众全部安全撤离。
弥勒城大军压境之际,已有大批民众逃离,剩下的人也被官方有序疏散。
秀景城中气氛凝重,大战逼近的压迫感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青龙、白虎等执行任务的异兽悉数归队,此刻它们都紧随夏仲南左右,静待他的指令。
夏仲南深知,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他屹立在秀景城头,遥望对面弥勒城的军队,心中思绪纷飞。
华夏的兵书都强调一个道理:“慎战”。
《孙子兵法》开篇即言:“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次攻城;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更有谚语流传:“国虽强,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若非必要,他不愿秀州卷入战火。
凭借他在两个世界的见识,若有一段和平时期,他有信心协助刘大巴子将秀州建设得繁荣强大。
但他更清楚,一味的退让换不来真正的和平。
弥勒城并非寻常势力,它是一个信仰的象征。
他们的真正力量不在于武力,而在于操控人心。
面对弥勒寺对秀州民众和官员的思想渗透,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抗衡。
于是他选择快刀斩乱麻,直接清除弥勒城在秀州的影响力,即使因此陷入当前的困境也在所不惜。
秀景城自刘大巴子至底层士兵,都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除了异兽,留下的六千多人都是当年十三军的战友,全都是修真者。
弥勒城的大军拥有三十八位“尊者”,在虚无境的战斗力上超过了秀景城,但在低阶修真者的数量上,却不及秀景城的五分之一。
直至午后,一位“尊者”从弥勒城方向飞入大军之中,来到统帅营帐,面见大乘弥勒竺法圣。
竺法圣上前问道:“千尊者,是否带来了‘古佛’的旨意?”
"千界尊者"宣告:“‘玄玉古佛’与‘炽炎古佛’两位古佛共颁神旨,竺法圣,立即率军夺取炫灵城,清除城内一切生灵。”
竺法圣惊愕道:“竟至如此?难道武皇坚韧不屈,拒绝以刘巴子的首级换取和平?”
十数年间,他几乎凭一己之力为西方神教夺得摩诃城,岂是无识之人?
一旦开战,尤其屠城之举,对摩诃城而言代价必然惨重。
摩诃城的强大力量,旨在威慑四方,使其他势力不敢轻易挑衅,绝非真正意图全面开战,更不用说实施屠城之举。
一旦染上“刽子手”之名,他们未来的传道之路将荆棘丛生。
"千界尊者"冷笑道:“昨日,许州与坤州几乎同时捣毁我六座摩诃神庙,屠杀我两百信徒。
若摩诃城不显威严,震慑宵小,世人当真以为我佛慈悲,可任人欺凌!”
竺法圣怔在当地,他意识到事态已超出预期,一时茫然无措。
周围的"尊者"们闻言,愤怒四起,纷纷高呼要攻陷炫灵城,荡平三州。
竺法圣迅速恢复冷静,喝令:“擂响战鼓,出征!”
事已至此,他只能遵从古佛法旨,正式与秀州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