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设有一个巨大的功德箱,他也随手投了几枚金币进去。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那个不久前还在附近饭馆忙碌的店主也出现了,展开一块红色锦缎,将十几枚银币悉数投入功德箱。
只听见他喃喃自语:“今日仅此些许收入,皆献予佛祖,祈愿明日再临,佛祖庇佑我来世生于富贵之门!”
夏仲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荒谬感。店主衣着简朴,却对神佛如此虔诚,听其言辞,似乎每日所得均奉献给了瑞纳德神殿。
他不由在附近停留,默默观察其他前来“奉献功德”的人。
片刻观察后,他明白了,许多人每日都会前来,且将大部分收入捐献于此。
他摇头轻叹,瑞纳德教的教众对信仰的虔诚远超他的想象。
虽然这一切与他无关,但他心中仍感到一阵微妙的不安。
诚然,这些信徒的信仰坚定,但另一方面,瑞纳德教对他们的思想操控亦是无孔不入,几乎完全占据了他们的精神世界。
这些信徒还剩下多少自我?相较这里的宁静祥和,他更怀念充满烟火气的武都城...
难怪他内心深处总觉异样,此地虽笼罩在宁静祥和之中,可他自心底排斥这片土地,皆因这里缺乏一股生机盎然的气息,每个人都欠缺那种勇往直前的斗志。
领悟到这一点,他心头顿时宽慰,正欲踏出这神秘的弥勒古寺。
就在这时,他的灵识在庙宇后院察觉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波动,仿佛隐隐传来悠扬的歌声。
这里是神圣的寺庙,怎会有这般声音?
他不禁驻足,凝神细察。
片刻后,目睹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礼佛完毕,一个小沙弥从侧殿走出,拦住了她,低语些什么。
随后,女子随着小沙弥绕过大殿,穿越幽竹林,推开一扇隐秘的小门,步入寺庙的禁地后院。
夏仲南悄无声息地尾随,以灵识紧紧锁定两人。
只听小沙弥说:“在拜见佛爷之前,你需要沐浴净身!先随我去房间,准备一番吧。”
女子诧异道:“哦?还需沐浴?这...这...”
她的语气明显带着犹豫。
小沙弥言辞犀利:“能得到佛爷召见是何等殊荣,不洁净自身,难道还想亵渎圣尊吗?”
女子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小沙弥进入了房间。
室内简朴,仅有一只浴桶和一张床,犹如世俗的旅舍般。
小沙弥道:“浴桶里已备好水,替换的衣物就在床上,你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我再带你去见佛爷。”
说完,他退出房间,合上门,留下女子独处其中。
女子反锁房门,略作迟疑后,脱下衣物进入浴桶沐浴,迅速完毕,起身穿上叠放在床上的衣物。
只见这套衣服竟是僧尼常穿的“海青”袈裟。
女子赤裸着身体,无暇他顾,便披上了海青。
穿戴整齐后,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不支倒在床上。
此时,邻近的房间门户开启,走出一位僧人,嘴角含着邪魅的笑意,来到女子门外。他微运灵力,隔门解锁,轻推门扉而入。
夏仲南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她双眼如迷雾缭绕,脸颊泛着魔法的炽热红晕,正无意识地摆弄着身姿,连象征纯洁的“月光纱”也被她扯裂,显露出如雪的酥胸。
或许是魔法浴池中的水有古怪,或是她误食了禁忌的幻术果实,总之,她已被这座神秘殿堂的魔力所惑。
夏仲南轻轻一点,女子即刻陷入梦境,他转而看向角落里那位邪僧。
邪僧此时已警觉,满目怒火地瞪着夏仲南。夏仲南走近,拎起他的僧袍领口,解除施加在他身上的咒语,让他能够开口。
“你是何方神圣,胆敢扰乱佛门圣地摩诃弥勒寺!”邪僧咆哮。
夏仲南目光戏谑地回应:“如此污秽之地,竟敢自称为摩诃弥勒寺?我若揭示此地的秘密,让世人知晓寺内的罪恶,又将引起何等波澜呢?”
若非顾及这里是摩诃城的心脏地带,夏仲南早已掀翻屋顶,揭开这座寺庙的丑陋面纱。此举虽可能重创摩诃教,但也势必激怒两位远古佛陀,这里是他们的领地,夏仲南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这邪僧并未被恐吓住,他大笑:“小子,那你动手啊!光说不练,算哪门子本事?”
夏仲南一时语塞。平日舌战,他从未落败,现在虽然压制住了邪僧,却似乎对他毫无办法,只能无奈道:“好一个顽固不化的猪猡!说吧,你究竟是谁?”
“为何要告诉你?”邪僧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