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人,这是隐藏剧情,还需要触发特定的剧情。”
985在识海空间里挠了挠手指,轻声嘟囔道。
“隐藏任务吗?现在玩的也花哨了。”
季殷不置可否地皱了皱眉,那眉间的褶皱,仿佛是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而成。
而距离他很近的少年,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原以为是自己不经意的举动惹他不快,心中不禁有些忐忐忑忑。
这人如此冒失,上来就如此亲昵,动作行云流水般娴熟,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儿。
季殷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让自己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楚逍遥心里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你...我...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
楚逍安看着他愈发不善的眸子,远离他的念头更加强烈。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季殷空出一个位置,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按现在的时间,他那个赌博耍酒疯的爹应该还在家,回去也学不了什么,还不如和季殷把事情聊开了。
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胡说的。
想起自己的父母好像对他永远是冷淡打压的模样,生活中那些不寻常的反应……
季殷说的事很可能有一定的真实性。
“那好吧。”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带你去做一下DNA亲子鉴定。”
说着,季殷优雅地坐下来,两人的身子紧紧相依,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不用,还是先说吧,鉴定的事不急。”
楚逍安连忙摆手,刚想往旁边在挪挪,就被季殷揽着了肩膀,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样,让他也不好脱开。
“其实吧,你也不用这么戒备的防着我,我和你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当年我爸救了你家老爷子,两家的关系相处的很融洽。
很不幸的是,我家突逢灾祸,就剩我一个了,然后被你家老爷子带了回去。
而你,是楚家一个旁支的所生,许是在外面露了钱财,又没有提前安排好安保,才让心怀不轨的人盗走。
一个月前,楚家的那个孩子被发现不是本家血脉,派人来查,最后就查到了你。
楚家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要尽快回去的好。
我对你的生平了解了一些,你的成绩很好,要是一直在这个小县城的话,资源跟不上,很有可能考不到想去的大学。
但是要是在京都,你会有顶尖的资源,各校名师任你挑。
怎么样,要不要来京城,叔叔罩着你。”
季殷边说,手指在他的肩膀上还不老实,时不时这里捏一下,那里戳一下的。
楚逍安听清楚了,眼睛却有些迷茫。
他小时候一直误认为,是自己如丑小鸭般不够优秀,父母才如寒霜般不喜欢他。
于是,他如海绵般努力学习新知识,似攀登者般不断提高自己的成绩,只为了能让父母多给予他一丝关心、一点怜爱,哪怕只是多关注他一眼。
然而,后来家里新添了一个妹妹,她即使如米虫般什么都不做,父母也会如春风般哄着她、护着她。
而他,只能在一个小小的不透风的房间里待着。
难怪他们一直都对他恶语相向,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楚逍就这么安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
季殷看了一会儿,也没催。
小孩儿在那个家呆了快十八年了,短时间想不明白也很正常,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半晌,楚逍安眼中的迷茫如晨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的渴望,如熊熊烈火在他眼中燃烧。
然而,他并未直接答应季殷要回去,因为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宛如一座高山,横亘在他的面前,亟待解决。
“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处理的?”
楚逍安长时间没说话,声音如砂纸般的质地,略带沙哑,却如磁石般吸引人,别有一番魅惑力,清脆中夹杂着丝丝沙哑,宛如天籁,让人沉醉其中。
“那个孩子?”
季殷抬头望天,在记忆里回想。
“旁支里传出来的消息是相处时间长了,沉没成本太高,不如一起养着,也能为家族增添一份价值。”
季殷说着,不由得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要把两个人一起养,小孩儿这十八年受的苦是不是也要一笔勾销,这么愚蠢,难怪公司还要靠主家撑着。
季殷安慰似的拍了拍少年单薄的后背,贴心的保持道。
“他们拎不清不要紧,我在后面给你担保呢。”
楚逍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过他,这种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那他的父母要怎么办?”
楚逍安特地在“他”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季殷听的很清楚,小孩儿这是在为那个还没见面的人担忧?
哎,还是太单纯了,把他一个人放在如狼似虎的楚家里要怎么活下去啊。
经历过这些磨难竟然还能这么为他人着想。
季殷很心疼楚逍安的善良。
“根据《华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拐骗儿童罪是指以欺骗、引诱或其他方法拐骗不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使其脱离家庭或者监护人的行为。
如果故意调换刚出生的孩子,且意图不明或有害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可能构成拐骗儿童罪。”
“他们这是在犯罪。”
楚逍安搜刮着前几天在政治课上老师不经意提起的一个案件。
当时还觉得就凭现在的科技,哪里会有这么傻的人在法律日渐完善的华国犯罪。
没想到,今天他就见到了为钱财愚蠢至极的蠢人,还是他的“父母”,瞒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付出代价了。
楚逍安对自己“父母”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小时候产生的那一点子亲情,已经在他们的刻意打压中消失殆尽。
没有谁是活该遭受恶意的,既然他们敢做初一就不要怪人做十五。
季殷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自责,他的人还挺狠的。
要是小孩儿真的一点都不计较,就不是他了。
季殷那如湖水般清澈、似暖阳般温暖的眸子,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少年,仿佛在他眼中,少年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季殷的眼睛,仿佛是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将他与少年紧紧相连,让人感受到那份无尽的眷恋和痴缠。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恰似恶魔的低语,又如海王赛壬的歌声,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引诱着少年说出更加恶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