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烈火般侵袭着,刘志仙看都不看接过回春丹直接吞服下去。
咬牙调整了一下动作,他面色苍白的运转功法想把腹中的药力快速吸收掉。
如春风般柔和的药力流淌身体各处,肌体内部的撕裂感渐渐平和下来,小腹中四处乱穿的剑气“咻”的一下就消散了,这让他的伤势彻底稳了下来。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刘志仙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刚才真是太过惊险,如果最后陆师兄没调整一下光剑的角度,那一剑铁定会要了他的命!
睁开双眼,他抬起头对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那人眼珠昏黄,其内深邃无比,好像能洞察人心一般。
浑身的气质饱经风霜,让人心胆颤动。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老者眼含深意,嘴角微微露出慈蔼笑意。
由于刚才这位陆师兄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刘志仙就算有许多话想说,却也不敢言。
他知道陆师兄不是故意的,但那道声势骇人的剑型术法,让他清楚了修士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像陆师兄这样的修士杀他们估计就如屠猪宰鸭般简单了吧。
来宗门的几年,他无背景,无资源,投靠的师父对他也不管不顾,每次召他过来不是为其家族做牛做马,就是教导师父的凡人子孙。
宗门每三个月发的丹药,他连护都护不住,在外山天天被勒索和指使。
有时候,他就在想,修仙还不如做个凡人快活,在这个地方他都快被逼疯了。
要不是还有想做的事情要做,他或许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正是因为修炼的困境,他才萌生了投靠陆师兄的想法。
幸好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刘志仙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颤抖着站起来,抱拳行礼,态度认真。
“陆前辈,刘家未辜负前辈之托,阳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安然无恙。”
闻言,陆胜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点了点头。
他似乎并不关心阳城的安危,那座小城除了那家包子铺,好像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事物了。
回过神来,陆胜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的问:
“志虎和志文,这些年如何?”
此话一出,刘志仙的脸上的喜色稍减,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爹在七年前就已经逝世。”
“二叔管理阳城劳心劳肺,除了身体虚弱没什么大事。”
听完他说的话,陆胜笑意收敛,心中起了一丝波动。
生老病死实属正常,此事虽憾,但也没有办法。
走的走,死的死与他何干,陆胜见这后辈心绪激荡,定是伤悲郁愤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