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悔恨不已。
是她关心则乱,中了魏衍的圈套。
她懊恼自己太蠢,轻信了魏衍的话。
不仅白白伤害了小哑巴,还错失了他的营救和杀死魏衍的好机会。
“小姐,我一直都被关在柴房,今天早上就突然被人带来了这里,是他在骗你,我根本没中什么手印。”
“小姐,他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
路冠鸣咬紧牙,恨得全身都在颤抖。
魏衍继续冷嘲道:“阿鸣,现在就算你趴在地上求着嫁给我,我也不稀罕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把你送给聂星瑜,施舍他一个亲手埋葬心爱之人的机会。”
“怎么样啊阿鸣,我对你们还算仁慈吧?”
路冠鸣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羞辱道:“魏衍,你别太高看自己了!你现在连个正常的男人都算不上,居然还妄想我会求着嫁给你!呵,嫁给你这种废物,上赶着守活寡吗?!”
“啪”的一声。
路冠鸣被猝不及防地掴了一掌。
唇角渗出微微血痕。
尽管脸颊火辣疼,一侧耳朵也有些轰鸣,可她却露出不屈的嗤笑,讥讽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吗?”
身前之人冷冽一笑,发狠般地说道:“阿鸣,昨夜你我的对话还记得吗?你说,聂星瑜今日会不会来?他若是不来,我给他准备的这份大礼就太可惜了。”
路冠鸣道:“他是不会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昨夜。
厢房内。
路冠鸣四肢禁锢着厚重的铁链,被捆绑在木榻旁。
她坐在地上,正要昏昏欲睡,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闯入。
“魏衍?把我绑起来还不够吗?又来做什么?”
路冠鸣冷眼瞪着他。
魏衍向她走来,居高临下地瞅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嘲,说道:“明日我为你准备了一场特别的比武大会,在现场布下了数道机关,并派人告诉聂星瑜,他若不只身前来救你,你必死无疑。”
他缓缓蹲下来,语气中透出嘲弄:“你说,他会不会来呢?”
路冠鸣目光如炬,狠狠地瞪着他:
“魏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随即,她冷笑一声:“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我已与他决裂,他是不会来的!”
“那可未必。”
魏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阿鸣,明日,就让你我拭目以待。”
他离开后,路冠鸣陷入了沉思。
穆琉枫才被自己刺了一剑,身受重伤,而魏衍又是早有准备,若是他只身前来,必死无疑。
她已经伤他如此之深,怎能再让他为自己涉险?
哪怕她被魏衍折磨致死,她也不想连累他。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呢?
这时,冬梅碰巧来给路冠鸣送糕点。
她耷拉着脑袋,眼眶中闪烁着盈盈热泪:“小姐,方才大家都在议论,说明日庄主要在练武场上虐杀你……我就给你带了点儿好吃的,奴婢无能……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路冠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冲冬梅说道:“冬梅,我再拜托你一件事,你快找来纸笔,帮我送一封信,还是之前的那套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