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冷嗤:“这话说得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一个大男人还委屈上了?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初次?说不定早就碰过无数个女人了!”
听她这么说,他心中的怒气更盛,一丝丝寒意爬遍全身。
沉默了片刻,突然间冷笑道:“看来你是不想救他了,那他的存在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罢,便再次将手搭在冰棺上。
他垂眸略显随意地瞥了一眼冰棺里的人,漆瞳中闪过一丝狠戾。
内心的嫉妒像疯狂滋长的藤蔓。
而后,又抬眸森然凝视着路冠鸣,恶劣地笑道:
“你是想现在自己脱呢,还是等我毁了他以后帮你脱?”
“独孤夜,你……”
路冠鸣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指,瞪着他的眸中涌上一层热泪。
强烈的屈辱感浮上心尖。
她最爱的男人就在这里,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她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不是说我碰过无数个女人了吗?自己脱,我会对你怜香惜玉,若是等着我帮你脱,那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独孤夜唇角噙笑,漆眸如鬼魅般幽冷,愈加恶劣地说道,
“若是砍下他的头颅塞进你怀里,你一边抱着他,一边跟我相亲相爱,让他切身见证……想想就觉得美妙!”
路冠鸣红着眼睛,嗤之以鼻地瞪着他:“变态!疯子!”
旋即,猛然抬掌,不顾一切地向他攻去。
独孤夜侧身一躲,伸手再一拉,便将她牢牢箍在怀里。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又挥拳而上,却被他攥住手腕,一下也动弹不得。
明明他已是病弱之躯,还受了伤,她有自信能打赢他的,可他此刻就像头精力旺盛的猛兽,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功力还上升了不少。
“放开我……你放开!”
挣扎之际,路冠鸣感到耳骨蓦地一疼,被男人狠狠地咬了一下。
胸前的起伏也传来一阵钝痛。
紧接着便是略带轻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路冠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凭着这不入流的功夫伤到我吧?”
不入流?她可是深得阿爹亲传,在武林中颇有名号,并数次参与簪花大会拔得头筹的人。
居然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男人一边啃咬着她的耳骨和脖颈,一边满含戾气地说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随即,松开她。
目光犹如深渊中的恶魔,直勾勾地盯着她道:
“别让我说第二遍!”
路冠鸣神色僵冷,杵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含泪将嘴唇咬出血来……
内心激烈挣扎了一番后,最终还是伸出双手颤巍巍地解开了衣带。
随后低着头,咽下屈辱,一件一件将身上的锦衣褪去……
她动作极缓,眼泪一滴滴滚落……
直到褪无可褪……
他望着她光洁如玉的胴体,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情欲,喉结微微滚动。
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刚有一丝疼惜涌上心尖,又立即被嫉妒的洪流冲溃。
她哭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堪受辱罢了。
独孤夜走近她,将她霸道地拥入怀中。
她屈辱地闭上双眸,迎着面前炙热的男人气息滚烫落下……
春风拂动,冰冷的空气中有稀稀碎碎的热浪间歇摩擦。
男女痴缠的声音如同划过星空的火光,点燃了沉寂的夜幕。
怀中的人还和之前一样。
又和之前不一样。
动情间,他眼角落下两行热泪。
尽管已经“得到”她,却觉得他们之间越来越远。
仿佛隔着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