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阿丑!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路冠鸣怒声挣扎,竟突然感到脖颈处一凉,好像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似的。
紧接着,她便失去了知觉,头蓦地一软,靠在了周瞳光胸膛上。
“歌儿,别怪我……”
他垂首轻吻上怀中人额头,目光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着,修长的手温柔抚动她乌黑的秀发,缠在指骨上眷恋地嗅着,
“我受不了你厌恶的眼神,更忍不了你被其他男人抢了去。我们已经成亲,你本就该属于我。既然你铁了心不要我,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夺回你。”
“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们会做一对令所有人都艳羡的恩爱夫妻。”
……
无影宫。
正殿。
放过血后,独孤夜的旧疾愈发严重。
他此刻脸色惨白,不禁咳喘一声,牵拉了身上的伤势,唇角又溢出一道血痕。
冷樾担忧地说道:“宫主,您的伤……”
独孤夜道:“无碍。”
而后望向他,问:“三日期限已到,思思怎么还不回来?”
冷樾道:“用不用属下去看看?”
独孤夜正要命他前去,殿外的守卫却突然来报:
“禀宫主,无名差人来传信,说路冠鸣现在在他手里,让您明日孤身前去碧竹林,否则您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独孤夜神色一凛:“碧竹林?他把思思掳到那了吗?”
守卫道:“这个……属下也不知,传信之人就是这么说的,让您务必去一趟,并且只能一个人。”
随即,双手呈上一张图纸,说道:“这是具体位置。”
冷樾接过图纸,蹙眉道:“无名居然会绑架路冠鸣,宫主,他一直爱慕路冠鸣,与路冠鸣之间的关系微妙,说不定这是他们要挟你的计谋,你万不能孤身前去,一定会有危险!”
独孤夜道:“本座当然知道,可是不去的话思思就有可能深陷险境。”
冷樾劝阻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无名心悦于她,之前还屡次救她,他怎么可能会害路冠鸣?宫主,您不能轻易着了他的道儿,被他拿捏。”
“他拿思思威胁本座,就是笃定本座对思思情深义重,一定会去。”
独孤夜目光凛冽道,“他对思思有情,应该不会伤害她,此番是针对本座的,本座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冷樾不解道:“你既知他不会伤害路冠鸣,为何还要去?有可能就是他们合起伙来……”
“本座必须要去!”
独孤夜态度坚决地打断了他,“因为本座不会拿思思的安危冒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本座也不能心存侥幸!”
……
碧竹林。
竹屋里,路冠鸣神色呆滞,目光幽暗地坐在榻上,眉心处长出了一个赤红色的花纹,看上去美艳中透着魅惑。
周瞳光静坐在她身侧,目光温柔地望着她,问道:“歌儿,你最爱的人是谁?”
路冠鸣望着他痴痴一笑:“阿丑。”
他对她的回答感到很满意,深情地将她揽在怀中,缱绻地吻着她的额头,眉眼和脸颊,又问道:
“那歌儿这辈子是不是都不会离开我?”
她依偎在他怀里,动作亲昵,可神情就如同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眸色毫无光泽,柔声道:
“嗯,永远不会离开。”
听她这么说,他脸上的欣喜之色更浓。
这是他梦寐以求想听到的话。
无数次在梦里渴求她的爱与垂怜。
如今真的听到了,他喜极而泣,可没高兴多久,又突觉悲凉。
终是只能靠如此卑劣的方式才能得到她。
明明他们最先相识,明明他们已是夫妻。
可她心中从始至终都没有他。
想到这儿,复杂的神色交织在眼底。
算时间,独孤夜应当是快来了。
他故意起身打开窗户,重新坐到榻上,轻抚着她的脸,问道:
“歌儿,既然你爱我,那你知道有情人都会做些什么吗?”
“什么?”
路冠鸣傻傻地望着他。
他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诱哄道:
“就是方才让你看的那本书啊,有情人都会那么做,尤其是像我们这样两情相悦之人。”
路冠鸣一副顿悟的神情:“嗯,那我明白了。”
随即,学着书里描述的那样,温柔地伸出双手去解他的腰封,娇声叫道:“夫君,接下来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周瞳光张开双臂,一脸享受地让她给自己宽衣,还不忘问道:
“歌儿,我好看吗?”
路冠鸣点头道:“好看。”
他又问:“那我……是不是这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
她接着点头:“是。”
他仍是追问:“比独孤夜还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