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浮现出笑意:“好,以后我一定不瞒着你。”
她伸出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凝视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阿夜,虽然我恨过你,但你为我付出了许多,又爱我至深,我真的很感动,既然冰棺已毁,穆琉枫再也无法复活了,那我不如就给你个机会。”
“实话说,让我现在就完全忘记他,爱上你也不现实,可能我跟你在一起无法做到像你爱我那样爱你,但我愿意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对我的爱一点也不比穆琉枫少,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爱上你的。”
“你不是差观星楼楼主为我们择算良辰吉日了吗?上次我们大婚之日被虚空神教扰乱,礼未成,而且我当时并非真心实意,只是为了诱你动情,这次我心甘情愿,我向你保证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是真的想嫁给你。”
“阿夜,你再娶我一次,好吗?”
听了她这番话,独孤夜仿佛像做梦一般,感到一股温热的暖流席卷全身,流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沉寂的心海瞬间生动起来,冰冷的血液也散发出炽热的温度。
他难以形容此刻的欣喜,能得到她的一句“愿意”,哪怕是立即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
“思思……”
一时间,他竟愣了神,说不出话来。
路冠鸣故作失落地问道:“阿夜,你是不是已然对我失望至极,不愿……”
“我愿意!”
她话音还未落,他就立即打断了她。
似乎是生怕她说出那三个字。
“思思,我当然愿意!”
他欣喜若狂地搂着她,无比激动地说道,
“我巴不得你能赶紧嫁给我,你忘不掉穆琉枫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你的,就算你这辈子都不会爱我也无妨,只要我爱着你就够了。”
“你放心,穆琉枫能为你做的,我加倍给你,我不会让你后悔跟我在一起的,既然老天爷把你交给我,那我就一定会珍惜你,绝不会委屈了你。”
……
这天过后,他们的关系又回复到了以往最亲密无间的时候。
路冠鸣对他更好,像在虚识里那样,会给他做衣服做鞋,还会为他亲自下厨,每天都粘着他,说着他爱听的情话。
白天,他无论干什么都会带着她。
晚上,他们在榻上极致缠绵,怎么也做不够。
他时刻谨记南宫雀的话,尊重她,爱护她,对她百依百顺,学着像别的恩爱夫妻那样,温柔地对待她。
不再疑神疑鬼,也不再患得患失,更是敛起了病态的掌控欲和占有欲,给她自由,用她能接受,并且感到舒适喜欢的方式与她相处。
事事以她为中心,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生怕她会过得不高兴。
又是一个春意连绵的夜。
庭院里,提着灯笼守夜的婢女已经对从寝殿里传来的声音习以为常。
那声音几乎每夜都有,并且最长能持续到天亮。
有时候男人说出的荤话令一些嫁过人,生过子的老婢女都害臊得耳根红。
激、烈到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倾泻出来。
那偏执到可怕的爱令女人难以承受。
时不时会传来求饶声。
然后春风便在极致中化作一片柔软,埋藏在心底里最深处,永远也无法忘怀。
这样两情相悦的爱如暖流般涌动,逐渐将冰冷温热,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