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心烦闷,就看到独孤夜拿着自己编好的一个花环走了进来。
“阿夜!”
她故作高兴地迎了上去,活蹦乱跳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随即瞅着他手里的花环问道:“是送我的吗?”
独孤夜脸上挂着笑,点头道:
“嗯,上次给你编的那个你扔了,我又重新给你编了一个,只是我眼睛看不见,编得不是很好。”
路冠鸣接过花环,分明比之前的那个要好很多。
不知是做失败了多少个才做成现在这样。
她刻意瞄了一眼他的手指。
指尖上果然被藤条染得墨绿,还有一些被根茎上的刺扎伤的痕迹。
可花环上却无一根刺,全被拔得干干净净,平整光滑。
她故作感动,夸赞道:“阿夜,你的手真巧,我很喜欢!”
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
“谢谢你阿夜!你真用心!”
独孤夜则嗔怨道:“之前给你编的那个也很用心,可是你却毁了它。”
他搂紧她,语调似在撒娇:“我不管,这个你要每天都戴着!”
沉浸在爱情里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在外是个杀伐果断的大魔头,对内却满是孩子气。
路冠鸣顺着他道:“好好好,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听阿夜的,以后每天都戴着它!”
他这才满意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并拿过花环亲手戴在她头上,说道:
“思思戴着真好看!”
路冠鸣笑道:“瞎说,你都看不到,怎知好看?”
他自恋道:“我编的当然好看了,思思方才还夸我手巧。”
二人嬉闹了片刻,就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路冠鸣试探着问道:“阿夜,你最近就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独孤夜想了想,略有几分迷茫地说道:
“异样?有何异样?”
路冠鸣道:“这几日你夜里熟睡的时候,胸口处总会闪闪发光,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凤凰的翎羽。”
独孤夜蹙眉道:“凤凰的翎羽?”
路冠鸣故作酸溜溜地说道:
“你说你之前去过尘缘阁,那这翎羽不会就是南宫雀的吧?”
“七尾凤的翎羽可是命门,何等珍贵?居然会在你的身上,老实交代,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独孤夜仔细回想着在尘缘阁时的场景,好像他准备离开时南宫雀不小心跌了一跤,似乎是故意的。
当时她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他还感觉到一阵温热。
只是那时候没有注意,更不会想到是她的翎羽。
那日在尘缘阁他把与路冠鸣的一切都告知南宫雀了,包括摧动情花的事。
他身上有南宫雀的翎羽,应该就是她为了保护他不被路冠鸣伤害。
她喜欢他的事整个江湖都知道,这么做并不稀奇。
独孤夜掌中运气置于胸口,果然感应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
他想用真气吸出翎羽,可却无济于事。
“思思,我现在才知道,应该是上次去尘缘阁的时候,南宫雀不吭不响植入我心脉的,我与她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
看已实锤,路冠鸣语调中的醋意更浓,冷嘲道:
“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就把自己的命门拔掉给你吗?这翎羽应当是防身护体的吧?”
“阿夜,不知你是想防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