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胳膊,想要将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抱住,恨不能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交缠相吻,从唇边而下。
她开始回应,享受着这份偷来的情爱,也想要更多,身体也在渴望着他温柔的疼爱……
“言煜…”
“言煜……”
她呻吟着唤着名字,动作急切,蹭着他的身子,显然已被他伺候到了要紧处,意识被情欲操控着,“快要了妾身…言煜……”
动作却停了下来。
只余下女人吟哦的嗓音。
赵言煜支起胳膊,微微眯起眼,目光打量身下的女子,被迷情药支配的混乱逐渐褪去,视线扫过她的胸脯。
情欲被翻涌覆盖的理智压下。
身下的女人也缓缓停下来,用胳膊挡住些风月,娇羞道:“官人何故这么看妾身。”
欲说还羞之态。
可不对。
他腾出手,掐住女人这张肖像郡主的面庞,他的禾阳,不会唤他为官人,更不会自称为妾身,更不会在床笫间做这般放荡之态——
“你,是谁?”
乔母未料他会在这个节骨眼清醒,心中大骇,情欲散的一干二净,她慌乱害怕着,妄图挤出眼泪:“妾身是乔家妇……是、是太傅您强行将妾身拐至房中……意图强——”
眼前郡主的模样大变,竟成了乔家那妇人!
赵言煜在官场浸淫多年,清醒过来后,短短一瞬就将前后事情传来起来,而眼前妇人的嘴脸更让他厌恶!
他怒斥:“一派胡言!此处为前院,你一个后宅妇人若非存心如何会来!”
“妾身是来寻家中大郎……”乔母伸手拽住他,落泪哀求:“是您先欺了妾身,为何还要责骂妾身?难道……难道妾身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松开!”赵言煜皱眉,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休要碰我!”
他用力拂开她,从榻上下去,抓起衣裳匆匆套上,转身就要离开,就怕这是乔家的连环计,他再不赶紧离开,就该是禾阳来捉这场奸情了!
一想到自己险些碰了这妇人,他一阵恶心。
匆匆穿上衣服,才发现外衣被垫在榻上,伸手要去取时,门外传来数人脚步声,赵言煜为官数年,从未历经这种下三烂的算计,气恼至极,抓起她的衣裳扔在她身上,“给我穿上!速速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中,郡主就在其中。
赵言煜满脸的怒沉之色,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此时是强忍着才没有一巴掌甩开她。
听着脚步声就要到门外,赵言煜索性放弃抽回外袍,转身朝外走去。
才跨出一步,袖子被身后的妇人拽住。
“松——”
“大人——不要啊……”
赵言煜回头,这妇人把他的手掌贴在胸脯之上,他怒声:“放手——”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从外被推开。
刺目的光线射入房内,一身华服、雍容富贵的郡主站在门外,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的夫君衣衫不整的同她的好姊妹独处一室。
女子的衣衫落了一地。
太傅的外衣被垫在榻上,一片褶皱不堪入目。
在她的目光看向二人,他们迅速避嫌着分开,她的好姐妹一丝不挂,慌忙背过身去,双手颤抖着穿上衣裳,而她的夫君素来稳重儒雅,此时却失了分寸,情急的朝她走来,“禾阳,听为夫解释。”
禾阳郡主却不看他一眼。
语气分外平静的张口,“文正,替你家主君更衣。”
随从捧着一套衣裳从后面钻出来,恭恭谨谨的躬身:“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