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宜人凑过来,“奴婢听说,皇上要去京西牧场秋狝了。”
江书一愣。
大盛朝规矩,一年四季皇帝截要出巡。今年夏因鸿庆帝一直忙于政务,疏忽了。确实到了该秋狝的时节。
江书:“消息可真?”
“真真儿的,奴才亲眼见到内务府已经开始准备东西了。”
江书皱眉。
皇帝秋狝,自然要带着嫔妃伴驾。算着时日,彤妃也快放出来了……
江书:“本宫要跟着去。”
她得出宫一趟。
江书看向宜人:“本宫的名牌可撤下来了?”
宜人一脸为难,“奴婢办完了差事,才打探到此事……”
名牌已撤,这当口再跑一趟挂上去,虽不是不行,却太过于刻意。
江书:“你如何同内务府说的?”
“奴婢说娘娘身子不适,需要休息。”
“身子不适?”江书低眉沉思。
宜人:“娘娘,不然奴婢再跑一趟,叫他们重新挂上去?”
“不必。”江书顿了顿,“咱们还有时间。”
她看向宜人:“你去打探一下,皇上今晚留宿何处。”
宜人领命去了。
不多时,宜人回来,面上神情带着几分古怪。
“如何?”江书放下手中茶盏,抬眼看向宜人。
宜人踟蹰片刻,低声道:“是顾妃。奴婢打探到,早些时候,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去了福寿宫,亲自把顾妃娘娘接去了万辰阙伺候。”
竟是顾如烟。
江书手指贴向茶盏杯壁。
这天气一日日凉了,薄薄的青瓷里,茶水凉得很快。江书指尖感到一片微凉。
看样子,在鸿庆帝那儿,顾如烟是彻底挂上号了。
江书:“你可见到顾妃本人?”
“见到了。高高地坐在凤鸾春恩车上,面上很是得意。”
“她也瞧见你了吧?”
“奴婢跪在一群宫女中,不知顾妃瞧没瞧见。”
“想是瞧见了的。”江书眸光微冷,“她才刚刚小产几日,这般不顾念自己的身子。”
“娘娘,那咱们……”
江书定了定神,“你去彤妃的偏殿跑一趟,她禁足了这么些时候,也该放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
万辰阙。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头重重地磕在白玉丹墀之下,尖声喊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彤妃娘娘、娘娘她……”
殿内,顾如烟坐在鸿庆帝怀中,正把一杯酒水凑到他唇边,“皇上,满饮此杯……”
鸿庆帝却听得殿外声音,“什么人,何事喧哗?”
小太监不敢耽误,叩首道:“皇上赎罪!今日彤妃娘娘解了禁足,却是突地咳了一大口血,人现在昏迷不醒……”
“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