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庆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把彤妃给朕救活!否则,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三位太医听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赵太医:“微臣遵旨!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娘娘!”
那太医无法,只得跟着又跪了下去。
鸿庆帝冷哼了一声,紧紧握着彤妃的手,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痛楚。
彤妃依旧昏迷不醒,只是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却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皇上,彤妃她……”江书惊呼一声,指着彤妃。
鸿庆帝低头一看,只见彤妃的嘴角竟然缓缓流出一丝黑血,在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鸿庆帝脸色大变,“太医!你们快给朕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个太医一起扑到床榻前忙乱着。
其中刚才欲言又止的那位,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终于还是赵太医回头跪了下来,“皇上,恕臣无能,实在、实在看不出来……”
鸿庆帝脸色冷得像冰。
还是一旁的江书柔声道:“皇上,太医们也是尽心竭力。臣妾听着,赵太医似乎还有话要说?”
赵太医微微一愣,可实在顶不住鸿庆帝杀人似得目光,硬着头皮:“皇上可知,民间一向有说法。说这病,分实病和虚病。”
鸿庆帝皱眉:“怎么说?”
“这实病,咱们这些当大夫的,自能看出来。可这虚病吗……”说着,赵太医又看了一眼床榻上呓语不断的彤妃。
意思就是,彤妃患的是虚病。
江书:“若是虚病,该若何治?”
或者说,该叫谁来治。
果然,赵太医:“或可……问问钦天监。”
原来在这儿等着。
江书眸光一闪,“皇上,那便传钦天监来问问。万一能救了彤妃妹妹,也是功德一件。”
钦天监派来的是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自言叫王绘真,是监正的副使。他一身青衣穿得一丝不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如何是你来?你师父呢?”鸿庆帝黑着脸问。
“回皇上的话,师父说,此事微臣能解。”
鸿庆帝也不便再说什么。
王绘真是年轻男子,自然不方便叫他见到彤妃躺在床榻上的样子。便由赵太医把情况简要地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王绘真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将符纸往空中一抛。那符纸竟无风自燃,化作点点火星,消失在空气中。
他这一手露得漂亮。
连鸿庆帝都眼睛亮了亮,“怎么说?”
王绘真拱手道:“彤妃娘娘猝然大病,是被不祥之物给冲撞了。”
鸿庆帝着急道:“可有救?”
“有救。”王绘真眼中,闪过一丝清冽,“毁了那不祥之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