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她的唇吻下。
“都听小鸢儿的。”
暌违的称呼,难免教人羞涩。
锦鸢面上生出薄薄红晕,眼睫低垂,也不曾避开,正要应承他的亲近时,眼前的男人忽然僵住身子。
锦鸢察觉,有些不解的看去。
“大公子?”
男人的胳膊甚至比初初上手抱时还要僵硬。
随后,就看见一滴滴的水从他托抱着的指缝间滴落。
锦鸢:……
赵非荀:……
男人陷入不知所措中,一个个的字往外蹦:“她…尿了?”
初为父母的二人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中。
赵非荀坚持不让锦鸢辛劳,也不愿让下属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硬着头皮亲自上手,替孩子擦洗、更换衣物,再裹上襁褓。
处理完后,赵非荀终于将熟睡中的孩子放回悠车。
他这才直起身子,动了下僵硬的背脊。
回头看锦鸢,见她目光担忧。
他折回去坐下,语气带着些感慨:“简直比带兵打一场仗都要紧张。”
锦鸢被他的言辞逗笑。
“辛苦大公子了。”锦鸢盈盈笑着,捏着他的胳膊,“等嬷嬷她们来了就好了。”
赵非荀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中,瞥了眼屋中的铜壶滴漏,“你也该休息了,孩子我守着。”
锦鸢看着他眼底的疲惫,“不如让北晖进来看着,您也歇一会儿?”
赵非荀挑眉,轻轻捏了下她的面颊,“让他进来看着你我休息,嗯?”
“也、也是。”
锦鸢眼神忽闪着移开,脸上闪过红晕。
顺从的躺下阖眼。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只是心疼大公子辛劳,想让他也躺在歇会儿,歇下后另外用屏风、床幔挡着就是,怎么到他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成了其他的意思…
锦鸢故意转过身去。
赵非荀靠着床柱假寐,听见动静后,睁眼问道:“怎么了,要去如厕?”
锦鸢顿时涨红了脸。
他、他这问的都是什么!
正在锦鸢要反驳时,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脚步声急迫地接近。
锦鸢立刻睁眼,脸上的羞恼瞬间散去,看向赵非荀,眼中生出担忧:“是军中来人了?”
锦鸢不辨来人是谁。
但赵非荀却听出来者何人。
南定王亦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得了消息后连铠甲都来不及脱下立刻赶来,谁知在门口就被北晖、轻风这两个哼哈二将拦住。
“王爷请留步!容小的前去通禀将军!”
南定王重重冷哼一声,“赵将军耳力过人,本王不信他会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他嘴上已如此不留情面。
内心更是一顿暗骂,赵非荀故意撇下他让他善后,去面对蓝月王宫里的一堆破事,自己倒是一声不吭偷偷寻到了锦鸢,也不派人告诉他!
难道是不想让他认回锦鸢?!
他的女儿——
他无论如何都要认回来!
屋内。
锦鸢自然将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外面是……南定王?”她此时才知南定王也一同率兵赶至蓝月,便看向赵非荀,见他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道,“王爷来寻大公子,说不定是有军中要事,大公子不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