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彤妃猛地一惊,差点喊出心中的质疑。
芳嫔是个什么东西?
发泄浴火,发泄皇帝凌虐欲望的物件儿罢了!
又是她抬举上来的!
怎么配侍寝!?她怎么配?!
难不成,就因为这酒?
彤妃目光射向芳嫔,心中怒火中烧。
这贱人,原本不过是江书的奴婢,惯会装模作样!方才那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
鸿庆帝也是昏了头,她救了他的性命,他却要转身要别的低贱玩意儿!
彤妃狠狠地剜了芳嫔一眼,那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
芳嫔比任何人都知道彤妃的可怕,跟她那张单纯的小脸儿全不相符!芳嫔被彤妃看得心里发毛,却不敢抬头,只得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地缝里去。
可是,皇帝说……
她能侍寝!
她能一个人侍寝!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芳嫔忍不住希冀,怯生生抬头:“皇上,臣妾……臣妾不敢。”
她在赌。
赌鸿庆帝就吃这一口,会怜惜她!
就算赌输了……
至少她也推辞了,彤妃也不会太怪她。
可芳嫔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彤妃越看越生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脸上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上,您身子不适,若实在疲累,便别叫人侍寝了。只臣妾一个人,清清静静地陪着您,好不好?”
一旁,芳嫔拼命地捏紧手指,脸上还是柔柔弱弱的表情:“是啊皇上,就让彤姐姐陪着您吧。臣妾……臣妾不会伺候人。”
“哈哈,”见两位爱妃都这么懂事,推来让去,丝毫没有争宠的模样,鸿庆帝只觉心胸都开口了,朗声一笑。
可是……
刚才喝进腹中的酒,却似乎在他五脏六腑内,点燃了一把火。
烧得……
他浑身难受。
只想发泄出来。
彤妃的意思,是睡个素觉。
那,怎么行?
鸿庆帝看向彤妃:“彤儿,你好生歇着吧。芳嫔得你提点照顾了这么久,想必侍寝,也是无碍了。”
“可、可是……”
“彤儿,妒忌可是妃嫔的大罪。”鸿庆帝声音微冷。
彤妃前一阵子在鸿庆帝手里吃了些亏,不敢再说。
只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逼出几滴眼泪来,哽咽道:“臣妾,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去,背影萧索,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可转身的瞬间,她眼中的温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和阴毒。
好啊,芳嫔!
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彤妃走后。
营帐内只剩下鸿庆帝和芳嫔二人。烛火摇曳,映照着芳嫔娇羞的面容,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我见犹怜。鸿庆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逐渐变得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