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阿翘藏在她袖中的那只小包裹,好巧不巧,竟从身上掉了下来。
摔落地上那一刻,包裹散开。
里面的金珠玉器,滴溜溜地散落了一地。
江书:……
老嬷嬷:……
“慎刑司不让带这些。”老嬷嬷说着,拾起地上的包裹,拾掇好,才转身走了。
江书一个人在房中被晾了好久。
沈无妄才走了进来。
他推门而入时,看到江书在这间什么都没有的空房间里,身子缩做一团,躲在角落里,竟是睡了。
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可关门的声音,还是激得江书身子一抖,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清眼前来人,她甚至笑了一声,“沈大人,要把本宫怎么样,就手脚快些吧。”
她一夜未睡,实在是太累了。
可无论江书如何催促,对面的沈无妄都像没听见一样,循着自己的节奏:“既然娘娘着急,不如自己把知道的都说了,也省的下官逐一询问,恐伤了娘娘玉体。”
这便是暗示江书,要用刑了。
江书心口往下一沉。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她连对面是谁都不知道,却还是输了。
输了自己的清白,也输了沈无妄。
她两手空空,全无破局的法子,不禁摇了摇头,“沈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妃娘娘不知道?可那清凉殿的小太监,可是什么都招得清清楚楚。”
“哦?”江书笑了,“他竟留下了口供?本宫上次奉皇后娘娘懿旨来慎刑司问话,可是说那郁辅臣,什么都不曾留下呢。”
他们为了陷害她,可真舍得下苦功夫啊!
沈无妄:“娘娘不想知道,那人都招了些什么?”
“不外乎是陷害本宫的话罢了。本宫也没力气一句句地去驳。本宫只问你一句,沈大人,你们拘本宫来此,有证据吗?”
郁辅臣的那些所谓的“口供”定是假造的。
江书想知道,对方还弄了些什么“物证”要把她定死。
“证据自然是有,不过现在不方便给娘娘看罢了。”沈无妄淡淡的,一股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过,下官可以告诉娘娘一句,这次,你怕是……罪责难逃。”
片刻的充楞过后,江书直接笑出了声。
她有什么罪?
弱小是罪吗?出身贫寒,没有势力可以依靠,就是罪吗?
可像她这样的人,全天下有成千上万!
难道他们这些人的命,在上位者眼中,不过就是能随意践踏,抹黑,拿来顶罪的蝼蚁?!
江书:“我无罪。”
“娘娘这般嘴硬,就不怕……”
“我没什么好怕的。”江书冷冷道。
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就是疯了的娘。
可娘落在竹叶先生那帮子人手里,本就生死未卜,她就不出来,也顾不得她了。
至于江富贵……
死了也挺好。
还有她自己的性命,她本也在乎不起。
既然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想要,就拿去吧!
江书看向沈无妄的眼神中,居然满是挑衅:“沈大人想要如何,就如何吧。本宫只有一句话,本宫什么都不曾做过。至于……沈大人要往本宫身上在栽派些什么,那就都随沈大人的心了。”
“本宫早已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