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斯人军营,已经往北边迁了九十里。
这段时间里,逍遥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直追在萨尔斯人屁股后面打。
不管慕容天意和慕容天启使用了什么阴招,对逍遥王来说都不好使。
别人面对阴招,要么中招,要么绕开,逍遥王就不一样了,他直冲,直接踏过去,实力碾压。
这段时间,吴原台和吴原楼都打过瘾了,从前打仗从来没有这么过瘾,这会可算是给他俩爽到了。
休养生息的顾北剑和顾南戟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顾北剑起身,伸了个懒腰,“哥,躺了这么多天,我都快要躺出毛来了……”
顾南戟也深有此感。
他们的爹不让他们下战场,就允许他们在营地驻扎,防守,还美其名曰“小心别人来摸了你爹的屁股!”
确实有萨尔斯人偷偷摸摸地再来偷袭驻地,好在都给顾南戟给杀回去了。
“哥,你驻扎在这里,我去摸他们的屁股。”顾北剑看了一眼顾南戟。
“凭什么我驻扎?我也想去摸萨尔斯人的屁股!”顾南戟开口。
“那就,猜拳决定,三局两胜。”顾北剑提议道。
“行!”顾南戟同意。
“拳头剪刀布!”
“拳头剪刀布!”
第一局,顾北剑胜,拳头对剪刀。
“拳头剪刀布!”
“拳头剪刀布!”
第二局,顾南戟胜,拳头对布。
“拳头剪刀布!”
“拳头剪刀布!”
第三局,顾北剑胜,拳头对剪刀。
顾南戟生气,“不是!你怎么变都不带变的?”
顾北剑笑了,“我就赌你玲珑心,会推算我出什么,所以我干脆不变应万变。”
顾南戟服了,“行,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顾北剑点点头,换上盔甲,带上他的长剑,驾马带着天晴他们绕了远路,准备包抄萨尔斯人。
……
“起风了,哥哥。”慕容天意站在营帐外,感受着风拂过他的脸颊。
“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讲这个!”慕容天启有些着急。
“哥哥,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扳回一局了。”慕容天意笑着。
慕容天意正准备让人去弄有毒的烟雾,就听到斥候来报“主帅,逍遥王的大军已经压近我军!”
“报!”又一个斥候匆匆从另一个方向跑来,“主帅,我军后方发现大量军队,是一银袍小将率领的!”
慕容天启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银袍小将是谁。
“好好好,尹威国人来得如此之快,逍遥王父子是想两面包抄,把我们围歼在这里!”慕容天启下一秒就要布置军令,准备全力抵抗。
“哥哥,你这个时候,脑子怎么木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慕容天意笑着说。
“跑?我慕容天启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没有逃跑这几个字!”慕容天启气得脸色发青。
“哎哟喂,我的哥哥,收起你那个草原莽夫的样子吧,现在是两面包抄,我们此地是个四通八达之地,是个很好跑的地方,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赶跑我们,又不会真的像你我一般非要夺人城池不可!”慕容天意劝道。
“要跑你跑,我不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而不是死在可汗的审判下。”慕容天启像是破釜沉舟似得说。
“不是我说,哥哥,你现在跟我走,我们还能保住部分势力,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那些儿女们着想吧!”慕容天意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想,他们会理解我的!萨尔斯的好儿郎们,跟我冲!”慕容天启把他的弯刀举起,上马,下一秒就冲了出去。
慕容天意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骑上马,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部队撤离了那里。
慕容天意的副将杨瓜达尔问道“将军,我们这样做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做人最主要的就是脑子灵活一点,像我哥这样莽撞不懂得灵活变通的人,迟早死在战场上,我跟他虽说是一母同胞,但是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弃全家老小不顾,我不行,我的儿女们可都等着我回家团聚呢,再说了你们不也是吗?”慕容天意最后看了一眼慕容天启的方向,“我们走吧,我们撤远些,要是无事发生,我们再回来,要是有事,我们也好远离战场,回去向可汗禀报。”慕容天意面无表情地说。
副将杨瓜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着慕容天意带着他们自己的人马,走了。
慕容天启得知自己的弟弟走了的消息,并没有很讶异,这人向来如此,要是他留下来,自己倒是会觉得奇怪。
慕容天启正了正神色, 心里盘算着自己就算是正面对上逍遥王和顾南戟也不一定会战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写了一封遗书,交给自己的心腹,让他先走一步。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来说,这些人厮杀了这么多天,应该疲倦的很,但是这些人好像磕了什么药一般,好似不知道疲倦,越战越精神。
……
慕容天启坐在马上,对上逍遥王的视线。
“好久不见,顾天择!”慕容天启先开口。
“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二十多年没见,一见就是在战场了。”逍遥王顾天择看着慕容天启,心里一阵感慨。
“是啊,二十多年了,你还是如此这般骁勇善战!”慕容天启像是想起什么,感慨道。
“我说过,只要不在战场上相见,我们就还是好兄弟。”逍遥王开口。
回忆当年,他们都是各自部落的新锐力量,他和他分别带着人马跟别的部落厮杀,各自帮着自己的君主开辟了属于各自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