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何记的生意越来越萧条。
何掌柜看着这么大的铺子,却没有人上门,叹气。
他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对着一个机灵的伙计招了招手。
两个人耳语了一番,那个机灵的小伙计就出门去了。
又过了几日。
伊记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王得利带着衙役来了。
“伊芽米,伊掌柜,有人状告你吃食里面不干净,有一个人因此丧命,他的兄弟特地来找本镇长告状,来人呐,把伊掌柜抓起来,回去升堂听审。”王得利一挥手,就有衙役要对着伊芽米动手。
此言一出,所有的吃客都纷纷停了手。
就看到衙役的手要抓到伊芽米的时候,顾北剑出现了。
“镇长,真的是事事亲力亲为啊!”顾北剑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呵呵,不敢当,只是职责所在,职责所在……”王得利看着顾北剑,这段时间光忙着给何掌柜出主意,忘了这个家伙了。
“既然要听审,我们就大家一起吧,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不用去府衙了,干脆,直接在这伊记审就好了。”顾北剑缓缓说。
“成何体统,衙门办案自有衙门的规矩,岂能由你一介凡夫俗子说了算?”王得利阴恻恻地说。
“王镇长,要是公开公正,在哪里审都是一样的,镇长想带去衙门审,都不让我们百姓看看过程,镇长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刁难伊掌柜啊?”顾北剑盯着王得利的眼睛说。
“胡言乱语,来人呐,把这厮给我一并带走,打断公差办案,罪加一等。”王得利对衙役说。
说着就有人想去抓顾北剑。
“发生了什么事?好生热闹。”姚文渊走了进来。
王得利一听又有人阻止自己,正在火头上呢,一回头看到是姚文渊,吓得脸色立刻发白“县令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皇上有令让我带给伊掌柜,但我看现在好像有什么误会?”姚文渊看了看现场的场景,几个衙役正准备抓捕顾北剑和伊芽米。
“是这样的,县令大人,这伊掌柜做的吃食吃死人了,所以下官正准备带她回衙门审查呢!”王得利毕恭毕敬的说。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行吧,为了展示我们衙门办事的公开公正,就在这里审吧,让大家伙都看看。”姚文渊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上。
“王镇长,你审还是我审呢?”姚文渊开口。
“下官都可以,只是怕县令大人劳累了。”王得利笑的假模假样。
“那就你审吧,本官在一旁监督。”小荻适时地给姚文渊递了一杯茶。
姚文渊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
“好的,那下官开始审了。”王得利应道。
“带原告。”王得利喊了一声。
只见衙役们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者何人?”王得利说。
“草民张三。”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开口道。
“之前你状告伊掌柜在吃食中下毒谋害了你的兄弟,此事可是属实?”王得利问。
“千真万确,大人。你看我还保留着昨日的鸡蛋汉堡。”张三把鸡蛋汉堡拿了出来。
众人一看,确实跟伊记卖的鸡蛋汉堡没有什么差别,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伊记的东西有问题呀?”
“好难说啊,最主要是他这个鸡蛋汉堡确实跟伊记卖的很像啊。”
“小民的兄弟李四,就是吃了这个鸡蛋汉堡才一命呜呼的。”张三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来人呐,检验一下这个鸡蛋汉堡是否有毒。”王得利开口。
仵作上前把银针插进鸡蛋汉堡里,在拔出来的时候银针变黑了,证明确实有毒。
“伊掌柜,你有何话要说?”王得利开口。
“我想请县令大人查看一下那个鸡蛋汉堡上是否有伊记两个字?”伊芽米冷静地开口。
“没有问题,来人呐,呈过来,我看一下。”姚文渊冲衙役招了招手。
很快那个衙役就把张三带来的鸡蛋汉堡端给了姚文渊。
姚文渊拿起一双筷子,把鸡蛋汉堡上下左右两边都看了看“确实是有伊记两个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我的天呐,居然真的是伊记的鸡蛋汉堡!”
“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下结论。”一个经常来伊记吃饭的客人替伊记解释道。
“伊芽米,罪证确凿,来人呐,带走!”王得利冲衙役挥了挥手。
“王镇长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我还没说完呢。”伊芽米冷静地开口,下一秒招了招手。
在后厨听到自己家闺女被人陷害说害死了人,急得何怀珠团团转,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跟人说个清楚。
红菊此时进来说,“婶子别着急,刚刚掌柜说了,没事儿的,而且让伊大掌柜做好准备。”
伊老大一听还有自己的事,立刻就问“需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开口。”
红菊对着两个人说了一些话。
……
伊芽米招了招手,红菊带着伊老大夫妇出来了。
“镇长大人,县令大人,我们夫妇可以为我们伊掌柜作证,这不是我们的鸡蛋汉堡。”伊老大掷地有声。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啊!”王得利语气加重。
“我们夫妇有证据可以证明!”伊老大按照红菊刚刚说的,把厨房里面的两把铁锅给拿了出来。
“大家请看,这是伊掌柜教我们做鸡蛋汉堡的时候,给我们夫妇的两口特制的铁锅。”伊老大和江月把铁锅展示给众人看。
铁锅里面印着伊记,众人一看,替伊芽米着急,这不是没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