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
顾北剑和伊芽米送走阿富契,姚文渊留了下来继续了解情况。
“何叔,你家里就只有这一座山吗?”姚文渊问。
“还有两座。”何黑虎开口。
姚文渊笑着开口“何叔,你们家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
何黑虎不明所以“为啥?”
“那个客人是独角错国的,这次来就是为了蓝莓而来,我接到皇上的密信,要求要跟独角错国的人,让他们用战马来换。所以您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姚文渊高兴地很。
何黑虎一听,心里估摸了一下,山上大概能采到三四百斤的蓝莓,就算一斤换一匹,那都有三四百匹战马了,如果一匹半,那就更多了。他脸上黑红黑红的,此时此刻,那种为国分担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秀秀,倒杯水来,大人来了半天了,连杯水都没给人喝,快去!”何黑虎喊道。
何怀秀应声,赶紧去,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雨,姚文渊只好进屋避雨。
何怀秀把一杯姜枣茶送到姚文渊手边“大人,请喝茶。”
姚文渊看了一眼何怀秀,她眉目含情,想看自己但是又不完全敢看。
手边上的姜枣茶冒着热气。
姚文渊道了谢“多谢!”
姜片的辣和红枣的甜,一入喉,姚文渊就觉得自己的胃暖乎乎的。
何黑虎坐下来,“大人,瞧着年轻,跟我那儿子一般大,这么年轻就当县令,真是年轻有为啊!”
“何叔抬举了,令郎想必比我更厉害。”姚文渊又抿了一口茶。
“哎哟,那就借县令大人的金口了!”何黑虎笑道。
姚文渊望了望屋外,雨一直下个不停,他叹了口气。
何黑虎也看了看,安慰道“大人从县城而来,想必一路辛苦了,这样吧,我儿途远的房间是空着的,您可以去休息片刻。”
姚文渊拱拱手“那我就叨扰了!”
姚文渊刚进入何途远的房间,就看到满墙的字画,还有好几摞书,每一本都是翻烂的痕迹。
姚文渊倒是对何途远高看一眼了,写的字字迹也好,画的画也蛮有一番风味。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很明显不是何途远的字迹,是一个女性的笔迹: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姚文渊忍不住地点头,“听着倒是豪迈!”
姚文渊刚躺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姚文渊问。
“县令大人,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歇息吧。”何黑虎站在门外说。
“好,何叔,叫我文渊就好了。”姚文渊开口。
“那不是乱了尊卑了吗?”何黑虎惶恐。
“诶,说什么尊卑不尊卑,我们都是人,我也只不过是多了一身衣裳而已,我还是要为民服务的,对我而言,我是百姓的孩子,我从百姓中生,我也要到百姓中去。”姚文渊认真地说。
何黑虎点点头,不再惶恐“那我就冒犯了,文渊,吃饭吧。”
姚文渊笑着点点头。
方彩绣和何黑虎不停地往姚文渊碗里夹菜,“没什么好菜好招待你的,一点粗茶淡饭,你将就着吃。”
姚文渊连连道谢,“够了够了,何叔,方婶。”
何守山,赵红英走亲戚去了。
何金鹿和何怀秀两个人就在一旁安静地吃着。
何金鹿打量着何怀秀,何怀秀看似在吃饭,实则一直偷偷瞄姚文渊。
姚文渊吃的这顿饭吃得很饱,昏黄的烛光里,他好像回到了京都,回到了他自己家,他父母也是这般给他夹菜,叫他多吃一点。
饭后,何金鹿撑着伞,何怀秀抱着一床厚被子,敲响了姚文渊的门“县令大人,开开门。”
姚文渊打开门,一看何怀秀抱着一厚被子,赶紧让开,何怀秀边往里进边说“我哥哥说了,说这深秋的雨呀,可冻人了,我侄儿屋里被衾都薄的很,所以给县令大人您铺一床厚褥子,再来一床厚被子,保证您冻不着!”何怀秀边说边铺,手脚麻利的很。
“私底下可以叫我姚大哥,毕竟不是在公堂之上。”姚文渊开口。
“好的,姚大哥,床给你铺好了,你睡吧,我们走了。”何怀秀退了出去。
姚文渊觉得何家人真的很体贴,无微不至。
他刚躺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摸出来一看,是一只耳环,一只小巧的祥云银耳环,姚文渊把它放在桌上,心里想的是,这一定是何怀秀不小心掉下来的,第二日一早还给她。
何金鹿同何怀秀说悄悄话“小姨,你是不是,喜欢姚大人啊?”
“啊?没,没有啊……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何怀秀手忙脚乱。
“那你吃饭的时候一直瞄人家是为什么?”
“我……我只是……想吃他面前的那盘菜而已。”何怀秀解释。
“我看你是想吃姚大人吧?”何金鹿同她开玩笑。
“你这妮子,啥话都敢说,看我不打你!”两人嬉嬉闹闹,一夜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