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说,见不到我们家的蓝莓摘下来的场景了。”何怀秀找了个借口。
“这有啥,以后多的是这种机会,好了我扶你去屋里躺着吧。”方彩绣扶着她,一点一点挪到房间里去了。
何怀秀把床头的那绣了一半的帕子,又捡起来绣。
姚文渊晚间吃饭的时候少了何怀秀,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便问“方婶,大夫怎么说?”
方彩绣应道“哦,没什么事,就是大夫说了要静养,这几天不要动弹,给了些草药,让敷着。”
姚文渊闻言点了点头。
何怀秀在房间内吃完了饭,把碗放好,想着想喝水边去够,发现还差一点距离,便只好一点点挪到床前,试图一蹦一蹦蹦过去拿。
但是距离还是有点远,何怀秀把另外一只受伤的脚放在地上的时候,就惊呼了一声。
姚文渊刚好来拿何怀秀吃完的碗筷,他住的这几天一直会干点活,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姚文渊立马上前扶住她,“你不是脚受伤了吗?为什么又站起来了?”
何怀秀脸颊一红,低声说“我想喝水……太远,有点够不着……”
姚文渊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水壶和茶碗。
“我先扶你回去。”姚文渊试图搀扶她,但是看她一蹦一蹦的,干脆直接打横抱起,快步放到床上。
“好了,你先等等。”姚文渊把桌子挪到何怀秀的床边。
“这样就可以了,你就不要乱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姚文渊拍了拍手说。
何怀秀的脸色红的不能再红了,姚文渊伸手摸了摸何怀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不烧啊,怎么红成这样?”
“我没事,我只是闷得。”何怀秀小声地说。
伊芽米第二日来检查何黑虎的学习进度,发现没有看到何怀秀,便问“诶舅舅,小姨呢?”
“你小姨她呀,送个饭没注意脚下,扭伤了脚踝,这不在屋里躺着呢。”何黑虎说。
何黑虎学的很快,很快就独立完成好几缸的蓝莓酒了。
“那舅舅,你先弄,我去看看小姨。”伊芽米取下围裙,往何怀秀的房间走去。
只看见姚文渊正在给何怀秀送饭,伊芽米疑惑“县令大人,来外公家都要干活吗?”
她悄悄的站在远处瞧了瞧,见何怀秀盯着姚文渊看,脸上的绯红不减。
两个人说着什么,伊芽米识趣地没有打扰。
又过了几天
阿富契说,马匹已经在路上了,他付过钱之后,打算带着这些蓝莓酒返程了。
姚文渊让顾北剑做翻译,自己则在炉光镇送阿富契,伊芽米也在场。
阿富契把一封书信交给伊芽米,然后同姚文渊拥抱了一下,就带着自己的人马上路了。
伊芽米打开书信一看:
伊掌柜,
你好!你做的饭很好吃,这是我出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饭,毋庸置疑,你要是去草原,你就是最厉害的小厨娘!感谢你这些时日的饭,感谢你和我的兄弟顾北剑。对了昨夜临行前的奶酪焗羊腿,真的好吃到我想上天堂!对了,下次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给我写信,我愿意购买,如果伊掌柜可以出面帮忙讲一讲价的话,那就太好啦!姚文渊县令虽然是个好官,但是我在他身上得不到优惠,所以只能迂回来求你了。希望下次我们能有更好的合作!顾北剑代笔。
伊芽米笑着说“他怎么觉得我有这个脸面能让姚大人让步的?”
姚文渊一看书信内容,也忍俊不禁。
姚文渊临行前给何黑虎放了点钱,但是何黑虎没要“这像什么话,不说你是县令大人,能住我们家都是三生有幸了,哪能让县令大人掏钱呢?再说了,这么些天下来,我早就把你当侄儿了,你不也经常给家里干活嘛,干啥给钱啊,给钱就见外了。”
姚文渊只好作罢。
姚文渊还去看了看何怀秀,忍不住叮嘱她“你呀,别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要好好休养,不然到时候成小瘸子,你就嫁不出去了。”
何怀秀嘟囔了一句“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还不如不嫁~”
“你说啥?”姚文渊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你路上注意安全,慢慢驾车。”何怀秀立马换了一套说辞。
“行,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姚文渊说。
姚文渊转身离开了何怀秀的房间。
何怀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带点伤感,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