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太郎在海里消失,又重新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福太郎的母亲静子,原本是有点有气无力地晒着鱼干,一个着急忙慌的男人冲了进来,吓了静子一大跳。
“怎么了?山下?”静子疑惑地看着这个热心的邻居。
“静子,你快出来看看,你家阿福活过来了!”山下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你不要开我玩笑了,不是说他们的船在海上被巨大章鱼给捉去了吗?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怎么会复活呢?”静子一脸不肯相信地开口。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我这么辈子就没有自己的孩子!”山下发誓地说。
静子见他发这么严重的誓言,就有点相信了,继续追问,但是此时嘴巴和声音都有点颤抖,“山下,你是认真的对吧?你说的是真话,对吧?”
“是……”山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福太郎的一声“娘,我回来了!”
静子手里的鱼干掉在地上,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阿福,我的阿福回来了!”静子着急地追出去,两母子就这样撞了个满怀。
伊芽米他们跟在福太郎的身后。
等两母子抱了一会儿之后,福太郎才想起来介绍,“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救我的恩人,我能够大难不死,也全靠他们把我打捞起来。”
伊芽米等人冲静子点了点头。
静子对着他们四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儿子,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们的,但是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做你们的奴仆来报答你们!”静子诚恳地说。
伊芽米闻言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静子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重重的,竹门被踹开。
“秋田静子,秋田福太郎,滚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左眼上面有一道斜斜的刀疤,左眼是瞎的,人中和鼻子间有一戳小小的短短的胡子,伊芽米看见他,心里想的是:长得真标准!随之而来的是非常深的厌恶感,伊芽米眉头都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静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福太郎做工的那家船东的舅子“山本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我是来要回你们母子,从我妹妹那里骗走的抚恤金的!”那个叫山本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说。
“什么抚恤金,娘?”福太郎疑惑。
“你们船上的伙计,不是死了吗?所有死者,都得到了一笔抚恤金,你娘当初以为你也死了,所以也领了一笔钱。”邻居山下回答。
“娘,你还给他吧,反正我还活着,那个东家媳妇儿也是不容易,我们还能再赚,没事的。”福太郎试图安抚静子。
静子为难地看了一眼福太郎,然后小声地说“儿子,我不是不想还给他,但是他们给的抚恤金就那么一点点,二两银子而已,我拿着那二两银子,给你做了法事,买了棺材,搞了个衣冠冢,我还贴了一点钱,所以根本拿不出来一点钱……”
福太郎一听,脸色有点难看,隔壁邻居山下一听,就准备回家去取自己的钱。
山本见他们磨磨叽叽,就生气地说“你们,不会是不想还给我吧?”
山本看着福太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不还给我,我就搞到府衙去,我就说福太郎你,蓄意谋害东家,私吞货物,我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福太郎一听,青筋暴起,拳头捏紧,“你这就是污蔑!”
伊芽米越瞅这个山本,就生气,这个狗样子,和当初讨厌的那群人没有区别。
顾北剑感觉到了伊芽米的情绪的起伏,就伸手在伊芽米背后摸了摸,“消消气,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别人的事情生气了?”
“不是,你不理解,这是一种,民族和国家的仇恨感,虽然初次见面,但是我就是讨厌!”伊芽米对着顾北剑轻声地说。
山本笑着说“污蔑?你搞搞清楚,那么大一条船,回来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干的吗?”
福太郎生气,顾南戟从怀里掏出来二两银子,递到他手里,福太郎惊讶地看着他,顾南戟扬了扬下巴,示意先解决再说。
福太郎拿着二两银子生气但是还是轻轻地放在山本的手里,“二两银子,还给你了。”
“哼,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山本掂量了一下那个银子,哼着歌,走了。
等山本走后,伊芽米冲顾北剑眨了眨眼,顾北剑明白了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晚一点,现在太亮了,不适合。”
慕容今意和顾南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着有点暧昧,但是又不明所以,慕容今意开口“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没事,我们两个人的一点小秘密。”伊芽米笑了笑。
慕容今意更是摸不着头脑,静子感到非常的抱歉地说“诸位恩人,真的是不好意思,不仅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反而让你们还破费了。”
“没关系,婶子,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离开。”顾北剑先开口。
顾南戟几人也点了点头。
静子热情地邀请几人进屋。
森木国因为地处东方,是最靠近太阳的地方,地方炎热,所以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种了很多树木,开发了很多湖泊,降温,给后人乘凉,种的树多了,就叫森木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