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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女帝本能的想往后退一点，但看到沈夜的气势要比先前弱了一点，又觉得此时后退，相当于把莫名其妙占据的优势送掉，便干脆挺起胸膛，微微仰头跟沈夜对视。

没办法，她比沈夜矮了快一个头，距离远了还好，凑这么近，她不仰头只能看到沈夜的下巴。

不过这样一来，也导致沈夜看她也只能微微低着头，不然只能看到她的额头，但两人这姿势在外人看来，显然是身材高大的沈夜占据了气势上的优势。

似乎也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利，女帝恨不得让手下搬一张椅子过来让自己站上去，但那样做就显得太幼稚了，于是她便顺着沈夜刚才的话说道：“什么叫养了她十几年又怎么样，你们相处的那几天，抵得上我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吗？”

看着拿养育之恩做话题跟自己争锋相对的女帝，沈夜突然有些头疼，他不明白这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为何女帝这么纠结，非要争出个输赢对错来，难道姬如雪跟了自己，就不是她的人了？

沈夜捏了捏眉心，缓解心中的郁闷，随后无奈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见雪儿，是不是还要向你申请？”

“那是自然。”女帝突然有些得意，“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跟她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她跟谁在一起，喜欢什么人，自然要通过我的同意才行。”

女帝的话让沈夜冷笑起来，他故作疑惑的再次上下打量着她，调侃道：“哟，没想到幻音坊女帝都到了当爹做娘的年纪了，冒昧问一下，您老今年高寿啊？”

这话一出，女帝顿时骂了他一声：“你混蛋。”

试探女人年龄的问题从古至今都是一个禁忌话题，何况沈夜的话中还带了您老二字，直接把女帝的脾气给引爆了，但作为一个身居上位多年的女人，显然她的教养还不错，压根就不怎么会骂人，从她嘴里骂出来这三个字，简直温柔的不得了。

所以沈夜挑衅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后随意的问道：“就这？没了？骂人都不会？”

沈夜致命的反问三连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气的握紧拳头的女帝再次往前走了半步，几乎快跟沈夜贴到一起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非常好，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有人像你一样把我气成这样的，看来我必须教训教训你，让你尝尝苦头是什么滋味。”

“是吗？那我很期待，毕竟甜头我尝的多，就是不知道苦头是什么滋味。”沈夜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旁边看戏的人也都跟着紧张起来，尤其是姬如雪，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她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拿不定主意是帮沈夜，还是帮女帝。

这时，满眼羡慕的张子凡看到两人挨的这么近，好死不死的嘀咕了一句：

“挨这么近，看起来跟有一腿似的。”

“谁跟他有一腿。”

这话听的女帝眼中直冒火，不过由于视线几乎被沈夜全挡住了，她没看到是谁说的那句话，顿时将这归咎在沈夜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沈夜的脸上扇去，但被眼疾手快的沈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只是，女帝这一巴掌只是为了泄愤，根本没运起功力，而沈夜见她突然出手，手上使出的力气非常大，而且还做了一个往回压的动作。

然而，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而抓着女帝的手往回一压，就直接将她的手按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好巧不巧的是，位置正好在她的胸口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甚至连空气都静止流动一样，沈夜只听到女帝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随后，女帝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