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侄女在郭婶那儿买了一件你设计的小棉袄，可爱极了。我心想，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做成人款的？我自己也很想拥有一件。”

  张小娟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忐忑，显然，她十分害怕这份请求会被拒绝。

  一听有生意上门，宋暖暖嘴角勾勒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当然可以，这有何难！您的需求就是我的工作，保证让您满意！”

  “太好了，谢谢！”

  张小娟兴奋得脸颊泛起了红晕，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宋暖暖的手。

  感受到这份热情，宋暖暖眼中的笑意更甚。

  “我这里有质地柔滑的乳白色布料，也有鲜艳夺目的红色布料，不知道您更倾向于哪种颜色呢？”

  宋暖暖轻声询问，同时轻轻展开了两块布料。

  她细致入微地观察到张小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是尴尬的松手。

  “红色吧，过年穿，多喜庆，多应景！”

  谈到费用，宋暖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计算，却也不失温柔地解释道：“因为成人款的衣服比孩童的费料不少，所以价格一般是孩童款的两倍，大约是40元。不过，我看您这么喜欢，也是缘分使然，给您打个折，35元怎么样？”

  这个提议里，藏着她对商机的精明，以及对人际关系微妙的考量。

  宋暖暖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小村庄里，虽然自己与其他人关系不算亲密，但张小娟作为一位社交广泛的中学教师，她的穿着能够带来极好的口碑效应，这种无形的宣传远比那5元的让步价值要高得多。

  张小娟听闻原价心中难免咯噔一下，但得知能省下5元，喜悦之情瞬间冲淡了那丝忧虑，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真的？太感激了！”

  她的激动溢于言表，几乎要跳起来，那股子纯真让宋暖暖觉得有些意外，这样的活泼完全不同于平时在学校里严谨的形象。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宋暖暖提议道：“大概两三天内就能完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裁缝店量尺寸？”

  言语间充满了行动力，让人无法拒绝。

  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宋暖暖展现出的亲和力和谦逊让张小娟感到意外而欣慰。

  张小娟递上一块沙琪玛，小小的举动里透着温暖与分享，二人边走边吃，氛围轻松愉快。

  到达郭兰华的裁缝铺时，郭兰华正埋头于针线之间，见到她们进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眼神中带着好奇：“哟，宋丫头，这又是回来啥事儿？不会是忘了什么东西吧？”

  话语中带着几分熟络的玩笑。

  “带新客人来量尺寸的。”

  宋暖暖一边回应，一边熟门熟路地从一堆工具中找出了郭兰华常用的卷尺和记号笔，动作之熟练，让郭兰华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心中暗自欢喜，又一桩生意上门了。

  张小娟乖巧地对着郭兰华喊了一声“郭婶”。

  在宋暖暖的引导下，她配合着量体裁衣，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

  一切完毕后，宋暖暖认真地望向张小娟，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自信与期待：“你信得过我吧？这次我还没来得及准备设计图或样品，只能先做好了再请您过目。”

  张小娟一愣之后，报以会心的微笑：“都找到你这里来做衣服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呢？我相信你的手艺和眼光。”